接下來,紀寞一個人就搞定了所有顧客,而且,所有顧客都大讚其口,都說張老闆新僱的這個廚師不錯,菜餚相當的美味。張克立半信半疑的,微蹙眉頭,他還是不大相信紀寞能炒出這麼好吃的菜餚來。
午後一點多鐘,店裡才閒了下來,張克立喊道:“紀寞,你炒幾個菜,咱們吃飯。”張克立有心要嚐嚐紀寞的手藝,證實一下他炒的菜是不是如顧客所說的那麼好吃。
“寞哥走,我幫你打下手。”豆豆因為紀寞的到來,她輕鬆了很多,心裡高興著呢,挽起他的臂膀就走。
張克立白了豆豆一眼,嘟嚷道:“傻丫頭,有男朋友就沒老爸什麼事了,心魂都被這小子給勾了。紀寞你這小子別得意,呆會要是被我捉到把柄,有你好看的。”
儘管紀寞的到來,張克立也輕鬆了不少,但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道梗,覺得這小子是因為到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來的,他應該是捉住了女兒愛他的緣故,只怕到時候女兒被他耍弄了,哭的還是女兒,他不相信紀寞這種紈絝子弟會對愛情買單。
豆豆洗好了一紮油菜花,還備好了一份牛肉,還有排骨什麼的,擺放在鍋灶邊,紀寞瞧見豆豆大出手,之前張老闆自己是捨不得吃排骨和牛肉的,因為太貴了,這些都是留著賣的,就說道:“豆豆,不行啊,咱們吃牛肉排骨,呆會你爸要罵人的。”
“別嚷嚷,等牛肉和排骨熟了,看他還能說什麼,反正就說我自己想吃就行了。”豆豆用手指放嘴裡噓噓:“再說,你身體剛剛恢復,需要營養。”
紀寞不再說什麼,立馬將菜餚下鍋,一個小火球拍進了鍋灶裡,那火旺了起來,“啊——”豆豆尖叫一聲:“寞哥,這是什麼?”
“哦,我玩了一個花樣,這樣能讓火旺起來。”紀寞說道:“不過,你千萬別模仿,我練了好久呢。”
“寞哥,難道這些天你到外頭學手藝去了?你這動作太瀟灑了,之前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在豆豆的眼裡,紀寞從頭到腳都是好的,現在還給她帶來了驚喜,更是愛得不得了。紀寞笑了笑道:“算是,人總是會改變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紀寞了。”
很快菜就上桌,豆豆迫不及待地夾了一箸菜放進嘴裡,立馬就閉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張克立一筷子就敲在她的腦袋上,然後自己也夾了一箸菜,放進嘴裡咀嚼了起來,嘴角品咂了一會兒,“啪”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喊道:“紀寞,你這是要害我呀。”
“爸,你是不是覺得寞哥炒的菜特別好吃,被嚇傻了吧。”
豆豆是期待老爸能表揚寞哥幾句的,哪知張克立的臉拉了下來道:“紀寞,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菜裡下了罌粟?不然不可能這菜讓人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那可是犯法的。”
“老闆,你儘可放心,我紀寞雖孬,但也不至於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而且,如果是放了罌粟的話,也要吃上一兩次後才會上癮。”
張克立怔了怔,想想也是,就不再追究,而此時,豆豆吃著吃著就掉下了眼淚,她長這麼大真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而且是寞哥親手炒的菜,她好感動,寞哥真的變了,變得有本事了,不再是之前那個紈絝少爺了。
就在這時,店裡走來了四個男青年,張克立見了,那臉立馬就一陣慘白。紀寞當然認識這四人,他們就是這一帶的混混,之前張老闆沒少吃他們的苦頭。別看張老闆平時對人刻薄,對紀寞更是聲色俱厲,其實他的膽子特小,見到這些不要命的主兒,他總是退避三尺,只能用錢財去擺平,但又心疼錢,所以,當這些混混來過之後,他的心情都要壞上幾天,甚至會亂髮脾氣。
豆豆見到他們一走進來,臉上的痘痘一陣顫動,她也很怕這些小混混,這就標誌著老爸的心情又要孬好幾天了。紀寞見她很害怕,就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豆豆感受到紀寞手心的溫暖,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現在紀寞回來了,她多少有了點膽氣,所以,她的手很快就不抖動了。張克立急忙迎上了上去,打著哈哈道:“墾哥你來了,快,快請坐。”
墾哥名叫陳墾,是這幫混混的頭頭,他一腳就踩在凳子上,手肘支在膝蓋上摸著自己的下巴道:“聽說你們店裡的生意不錯,但是,我們哥幾個為什麼還餓著肚子呢?張老闆,你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原來你們還沒吃飯啊。好的,紀寞,馬上去廚房多炒幾個菜,讓墾哥他們好好吃一頓。”張克立平時苛刻得要命,但是,見到他們幾個,他還是硬著頭皮招呼,要知道,陳墾他們在這一帶稱王稱霸可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誰也不敢得罪他們,不然他們會招呼更多的人,偶爾來一場洗劫,那就得不償失了。
紀寞坐著不動,仍然捉著豆豆的手。張克立急了,吼道:“紀寞,還不快點,要是餓著了墾哥他們就不好了。”
“要是我不呢?”紀寞冷冷地說道,紀寞對他們頤指氣使的拽樣,心裡就來氣。
幾乎是同時,豆豆和張克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克立萬萬沒想到紀寞敢不聽自己的話,而且還敢當著陳哥的面說這種話,冷汗立馬就落了下來,這不是要砸了自家的店嘛。
豆豆也被嚇了一跳,之前紀寞可不敢這麼說的。陳墾一腳踢翻了凳子,來到紀寞的面前,捉住了他的後衣領道:“紀寞是吧,見到哥們幾個也不起來打招呼,還敢給老子叫囂,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紀寞緩緩站起,轉過身來,臉上波瀾不驚,陳墾見到他剛毅的臉嚇了一跳,但還是口氣很硬地吼道:“咦,這小子好像不是原來那個紀寞哦,怪不得敢跟老子亂吠,你是新來的吧,呆會讓你知道哥的厲害,敢跟老子叫囂,反了你。”
“如果你們來吃飯,我們歡迎,但是,如果是來鬧事的,就別怪老子不客氣。”紀寞的語氣夠冷。
張克立卻被嚇得不輕,要是得罪了他們,今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說不定得關門大吉了,這紀寞真是個掃把星,他這是要來報自己的仇的吧,分明就是在砸自己的店嘛。張克立連忙走到墾哥的面前,陪著笑道:“墾哥,快坐下,別管這小子,我早就想趕走他了,這小子我看著都礙眼。呆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誰讓這小子敢怠慢墾哥你呢。”
“好,張老闆既然這麼善解人意,老子就不吃飯了,不過,我都餓了好幾天了,不在這兒吃飯,總得到別的地方去吃吧,不然,我餓死了,我的那幫兄弟怎麼能答應呢。”
“好,我怎麼能虧待兄弟你呢。”張克立心驚肉跳,牙一咬,從褲兜裡掏出了幾張鈔票遞給陳墾,因為他已經看到他身後的那三個打手跟幫在擼袖口了。
墾哥接過數了數,然後用鈔票砸在他的臉上吼道:“你拿這點錢是要打發乞丐嗎?給老子砸了。”
站他身後的三個男的立馬捉起凳子就要砸,紀寞吼了一聲道:“別動,誰敢動,老子保證讓他死。”
“喲呵,臭小子你挺狂的嘛,但,在老子這兒,還輪不到你狂的。”陳墾吼道:“砸!”
紀寞身子一閃,扭住了墾哥的胳膊,掰住他的腦袋,順手捉起一雙筷子就按住了他脖子上的動脈,然後冷冷地說道:“誰敢動一下,他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