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於是在趕路的第二天,就向那林提出了吸血的要求。
但這次不再是他吸那林的血,而是讓那林吸他的血。
可那林卻果斷搖頭拒絕了。
不管說什麼,亞瑟幾次嘗試讓那林喝他的血也沒有成功。
那林一路上都是在喝自己的血,他也堅持這樣。
因為不想被看到,他每次吸血都是在亞瑟休息的時候,自己起身找一個沒人的角落,用原金匕首劃開手臂,就這樣壓制住日益增加的吸血慾望。
看著這樣的那林,亞瑟便敏銳地猜測出他應該是對吸血有什麼陰影,所以甚至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吸血的過程。
事實上,亞瑟猜對了,那林確實是對吸血這事有陰影。
因為曾被威尼爾強灌下鮮血的事,導致那林現在一喝血就會想起威尼爾那張自大的臉。
這就讓他惡心得吃不下飯了。
但他沒有把被威尼爾強灌血的事說出來,所以亞瑟便誤以為他是不願意成為血族,這讓亞瑟更加愧疚了。
在趕路的第九天清晨,他們終於到達斐濟城,不過,斐濟城的衛兵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寬松。
兩人扮作夫妻,以流民的身份進入,所以只需要教會給的通城文書,證明他們流民的身份就行。
這些東西那林在路上就準備好了。
只是,那些衛兵在看到亞瑟偽裝了還俊秀得不得了的臉後,在疑惑這樣的姿色怎麼會淪落為流民時,也都開始好奇他的妻子又會是怎樣的國色天香。
流民地位很低,所以便有士兵直接伸手,想摘下那林的頭紗一睹芳容。
他們的動作很粗魯,還好那林及時往後躲去,這才避免了頭紗被掀掉露出全臉的結局。
那群士兵們也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這麼敏捷,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林就突然軟軟撲到亞瑟懷中,僅僅露出半張臉來,並作出一副受驚的害怕模樣,掐細了嗓子柔弱開口:“親愛的,我怕,救我……”
說話間,他藏在衣下的手指微彈,幾個結界脫手而出,打在了一旁等候入城的幾批拉貨的牛馬身上。
頓時,被結界重擊的牛馬們受驚奔跑起來,並且被結界直直拖向了那林他們這邊,圍在那林亞瑟身邊計程車兵們見狀,也慌張地四散逃去。
那林表面也裝作逃跑的樣子,實則是拽著亞瑟跑入城內。
怕那些人反應過來,那林不敢停下,拉住亞瑟的手跑了好遠,才在一條無人的小巷裡停下。
跑得太快,那林有些岔氣。
他扶著牆,半彎著腰喘著粗氣,這時,一隻手輕輕拍在他的背上,為他順氣,這讓他舒服了一些。
等緩過氣來,那林轉身看向亞瑟,剛準備說走吧,卻發現亞瑟那張面癱的臉不知為何,有點紅。
嗯?
那林怔了一下,隨後很自然地就將額頭靠過去,想看看亞瑟是不是發燒了,不然臉怎麼突然就紅了。
在照顧亞瑟的那一年裡,他經常這樣測量體溫,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亞瑟在被他碰到之後,眼神卻明顯慌亂了一下。
他想把那林推開,但是又捨不得。
可幸福是短暫的,那林很快就離開了他身邊,“奇怪?你沒發燒啊,如果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給我說啊。”
亞瑟悶聲應了一聲,腦子裡還回想著剛才那林在城門前叫他那聲親愛的。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遠比想象中的要對那林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