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全身都麻痺了,動彈不得,直接一頭栽入沼澤水裡,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在那林落水後不久,兩個黑影就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月光落在兩人的身上,只見其中一人極為健壯,左眼處有一道刀疤。而另一人則是個長相猥瑣的侏儒。
“快去看看他死了沒有!”刀疤男沖身邊那個極為矮小的侏儒命令道。
聽到命令後,那侏儒連忙小跑到那林落水的地方。
侏儒在沼澤附近看了半天,又從一旁的枯枝敗葉中找到一根幹枯的樹枝,在水面上戳了一會兒後,才跑了回去。
“我去的時候他還飄著,不過我拿樹枝戳了半天也一點反應都沒有,估計已經失去知覺了,後來他就沉下去了,那潭子深得可怕,他必死無疑了!”侏儒如實回道。
“那就好,”刀疤男轉身,“動作快點,我們得在天亮前找到子母葵果樹!”
兩人很快走遠了。不過等他們走遠了以後,原本平靜如波的沼澤裡,卻突然冒出一顆腦袋。
憋了太久,一浮出水面,那林就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如果侏儒晚幾秒再走,他就真的憋不住要浮出來了。
那銀針上大概塗著可以讓人瞬間麻痺的麻藥,他已經體會到這毒藥的厲害了。現在,身體上的麻痺他勉強用劍氣壓制住了。
但是害怕被兩個人殺個回馬槍,那林決定還是躲一躲,等身體恢複後再去尋找亞瑟。
想到這裡,他朝著那小島遊了過去。
沼澤水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凍加上麻藥,等那林游到小島附近時,他的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了。
好不容易爬到島上,那林只想躺在草坪上休息一下。
他剛躺下,手指卻冷不丁地碰到一個圓圓小小的東西。
照明燈在剛才落水的時候就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所以那林只能藉著月光來觀察手上這個圓圓小小的東西。
只見這是一顆和葵果極為相似的果實,只是在果實中間有一圈黑色的黑線,紅黑相搭的配色看上去有點詭異。
看著這個果實,那林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一抬頭,果然,頭頂的葵果樹上正密密麻麻地垂著無數顆這樣的果實。
果實之多,把樹枝都壓彎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子母葵果樹?
那林拿著那顆果實,驚喜異常。
自己正好受了傷,那麼就讓他來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子母葵果到底神奇到什麼地步吧!
換做平常,性格多疑的那林一定會再三思考這子母葵果樹的真假,但或許是麻藥麻痺了身體的原因,他現在腦袋都還是暈乎乎的。
所以,他見到這果實和普通葵果有區別後,便打心底地認為這是子母葵果。
這麼想著,那林就要把那顆果實扔進嘴裡。但是果實剛入口,他還來不及咀嚼,脖子處就被人猛地一打。
突然遭受這一擊,那林只覺喉嚨一陣惡心,然後“噗”地一聲就把那顆果實吐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悵然若失地看著果實落水的地方,直到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頸,同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那林耳邊響起——
“別動!”
夜晚的移物森林,比白天的寧靜相比,要熱鬧得多,因為各種夜間生物都出來活動捕食了。
但移物森林的中心,這一片女王居住的沼澤地,卻是各種生物都不敢走進的禁地。
那林幹坐在地上,他身後的那人在說完那句別動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並且一直沒有松開手裡尖利的木棍。
夜風輕輕在沼澤水面撩起陣陣清波,過了很久,兩人仍然尷尬地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劍氣已經漸漸壓制不住那麻藥的藥性,那林甚至已經感覺自己的嘴唇都開始泛麻了。
他難受地扭動了下身子,頂在他脖子上的木棍立馬警惕地頂得更緊。
“大哥,我們能換個姿勢嗎?”實在受不了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那林向身後的人提議。
身後的人沉默了會,接著那林就聽到他起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