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吧，羽織生不好對付，明日我在妖族外等著，有危險立刻喚我，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答應我。”
“好。”魔君清塵低聲答應，在楚熠額頭上落下一吻：“你要不要過度憂思，年紀輕輕、思緒太重不好。一個丹藥而已，上品的旁人求之不得，怎麼到你這還被嫌棄了，趕緊睡。”
“好。”
楚熠抱緊魔君清塵，在淡淡的月色與清香中，一夜好眠。
妖族大地一片荒蕪。
楚熠與魔君清塵站在妖魔兩族分界處，不屑的評價小妖王這幾百年的政績：“清塵，小妖王給我的感覺，他沒想好好治理妖族，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寸草不生，也就妖族腹地鈎吾山那片還算有生機。打下這麼大疆土，適合妖族生存的地方卻不多。”
魔君清塵：“羽織生活了百萬年，對妖族一盤散沙的狀態從不插手，可見也沒多在意妖族。時辰差不多了。”
楚熠不放心的叮囑：“不許讓自己受傷，有事叫我。”
“好了”魔君清塵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怎麼婆婆媽媽的。”
“還不是你總不愛惜自己！我真的不能去麼？”楚熠氣哄哄的反駁。
魔君清塵心虛不敢還嘴：“羽織生對劍首總歸有感情在，他防備你，你在這等我。乖。我很快就回來。”
小妖王在鈎吾山前等著魔君清塵。妖族眾人得妖王令，不敢攔人，魔君清塵眨眼間便出現在妖族腹地。他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冰冷：“我來了，九桑樹在哪？”
小妖王皺著眉不滿：“一點寒暄都沒有直奔主題，劍首哥哥真是無情。”
魔君清塵抬眼，眼神充滿警告：“你若想見劍首，就自刎於此下去見他。”
小妖王心裡生氣，又不想浪費求之不得的獨處時光，擠出笑臉：“九桑樹在這邊。”
鈎吾山，樹木茂密千裡，水源充足，無數妖族生存於此。魔君清塵見後感慨：“想不到，漫天黃沙焦土之後，竟然還有這片綠洲。”
羽織生：“沒有此地，妖族哪裡還有生存的空間。早被楚熠屠殺幹淨了。”
魔君清塵看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鈎吾山最深處，魔君清塵遙見遠處一古樹參天，樹冠遮天，枝葉如雪，與神隕秘林中的九桑樹竟是一模一樣：“這樹，過了百萬年竟還在。”
樹葉無風自落，飄飄蕩蕩，悠悠轉轉，再見故人。
“你對我上一世的事情，知道多少？”魔君清塵問到。
羽織生在樹下佈置一桌子、兩把椅子，桌旁茶壺冒著熱氣，熟練的沏茶，遞給魔君清塵。
“妖族也喝茶？”
“劍首哥哥，我也曾與你一同在南家念書，與人族生活呀。”羽織生語氣寂寥：“可劍首哥哥從不記得這些，只把我看做妖族。”
魔君清塵頓住，抬眸看向羽織生：“妖族又如何，劍首當年為了救你，靈力不濟差點死在蠱雕之手。我看你也不記得了。”
江佛佛語塞。
魔君清塵：“所以，你對我上一世的事，知道多少呢？”
“上一世我渾渾噩噩意識不清明，劍首哥哥想問的是什麼事？”
“天災。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魔君清塵指向九桑樹：“九桑樹，此地於劍首意義非凡，但那是他與南蒼之間的事。我若是你，定然對這裡厭惡至極。但你仍然選在此地與我見面，說明那你知道我曾帶領三族於此地避難，這是我一直尋找的地方。”
羽織生：“還有呢？劍首哥哥不如一起問了。”
“還有，我是如何死的？以及，百萬年前真的有修士飛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