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陣
魔君寢殿外,宮雌焦慮踱步。
三十年過去了,殿內怎麼毫無動靜!魔君和護法不會沒了吧!那他豈不是下任魔君了?啊呀呀呀呀,難當重任啊!他還要把白頭發養回來呢!
桃源夢石陣將寢殿大門鎖緊,他每天扒著門縫幹著急。
“尊上!護法!”他試探著叫道:“人妖兩族又打起來了,再不去撿漏,我們啥都分不到了!”
殿內,楚熠率先恢複意識,沒睜眼就聽見宮雌的聒噪,真真切切三百年甜蜜將人泡得容光煥發,一醒來便看見師尊的感覺真好,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覬覦師尊了。
楚熠無視殿外不安的宮雌,拄著胳膊細細描摹魔君清塵精緻的眉眼。
“清塵,你真好,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一個須子出現,戳了戳楚熠,是魂生花。
“幸虧有你,我們二人撿了你這個寶貝真是前世積來的福分。”
魂生花驕傲挺胸抬頭,挾恩情大膽寫下:“叫祖宗。”
正打算給他尋個天然靈洞作為謝禮的楚熠:……
“祖宗!好的祖宗!您累了麼?您休息麼祖宗!”
魂生花欣慰的點頭,抬手拍拍他的手,有種吾心甚慰的感覺。
“清塵什麼時候能醒?”
楚熠知道此陣消耗神魂,魔君清塵晚些醒來也合理,可他已經親了一百五十二下,反複揉撚觀摩細長的手指一萬零一十下,人怎麼還沒醒?
沉睡的魔尊清塵突然不安的皺眉,好似陷入噩夢裡。
“清塵!”楚熠慌亂。
“不……我不是他……你滾……!”魔君清塵夢中掙紮,醒不過來。
“清塵,師尊!醒醒,怎麼了,醒醒!”楚熠銀針入穴,穩固他的神魂趕緊搖人:“祖宗!快幫看看!”剛回靈屋休息的魂生花察覺異樣顛顛跑過來。
楚熠第一次從個花的臉上看出震驚:“祖宗!……怎麼了?”
魂生花寫道:“他的神魂被人困住了!”
“困住了?有危險麼?”
魂生花一根透明的須子紮進魔君清塵神魂,掙紮中的魔君清塵猛地噴出鮮血,楚熠渾身一涼:“清塵,清塵!”
“楚……楚熠”
奮力醒來的魔君清塵虛弱的開口。
楚熠摟住魔尊清塵,小心翼翼的擦去血跡:“我在,楚熠在的,醒了就好。”
又讓他擔心了,魔君清塵摟住楚熠安慰他:“沒事的,放心。”
魔君清塵此刻墨發披散,素白裡衣染血,白的愈白、紅的慘紅,透著病態的蒼白。楚熠心疼壞了,明明夢境裡這人還按著自己呢。
“祖宗說有人困住了你的神魂,是誰?你知道麼?”
“祖宗?”魔君清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