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霽改了話頭,“就不會好得那麼快”
衛玹覽不疑有他,只是提了要求道:“喊他不要熬得那麼幹,脖子差點離家出走”
任霽應了聲,“我馬上就去跟周神醫說”
“嗯”衛玹覽打了個呵欠,任霽也不敢耽誤他休息,於是趕緊走了出去。
衛玹覽躺了下去,他看向顧月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顧月舒,我不想離你這麼遠”
顧月舒也頓了頓,才朝他招了招手,衛玹覽坐了起來,但動作又停住了,“我還是在這兒睡吧,萬一晚上又哭起來了,再把床淹了”
衛玹覽面上笑嘻嘻的,實則視線落在他的腿上,他睡相不好,要是碰到顧月舒的腿了呢?
顧月舒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自然明白他的擔憂,但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陪著他笑了笑,做了個睡覺的手勢。
衛玹覽道:“不吹燈”
顧月舒點了頭,衛玹覽笑了笑,顧月舒也笑了笑,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衛玹覽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沒有睡在一起,但是比之前睡在一起還要滿足,他好像有點明白他對顧月舒的感情了,但又沒有完全弄懂,不過沒有關系,他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的來搞懂。
衛玹覽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倒是顧月舒白天昏迷的時間過長,晚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就那樣看著衛玹覽,嘴角不自覺的溢位笑意,但在看到他渾身的繃帶眼角眉梢又染上了心疼。
他明白,他不能再把衛玹覽當做小孩子看了。
清閑的日子過的很快,這段時間天氣都好,白天的時候衛玹覽與顧月舒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距離精準的控制在五米,晚上兩人同房不同床,距離控制在三米,顧月舒不能說話,衛玹覽的話也少了,但氣氛十分融洽。
唯一的受害者是周雲衣,因為衛玹覽信了他給顧月舒做的藥膳很好吃,所以第二天他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膳給顧月舒的時候,衛玹覽當即又開始流淚,任霽給他解釋的時候,他把藥膳直接灌給了任霽,然後被迫開始改良藥膳,因著這事,他已經三天沒有睡到覺了,整個人陰沉得跟個鬼,看誰都沒有好臉色。
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顧月舒和衛玹覽終於吃上好吃的藥膳了,衛玹覽給予了最高的評價,沒有一點藥味。
周雲衣扯起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如果說大家非要死一個的話,他也不會自盡的。
這段時間任霽經常泡在藥房裡,與周雲衣的關繫有了長足的進步,於是他終於問出了那個他很好奇的問題,“陛下和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雲衣熬夜熬得人都快虛脫了,他現在正在寫藥膳的房子,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任霽的問題,他快速的寫完將方子交給任霽,“以後按這個做給他們吃”
任霽快速掃了一眼他的狗爬字,很難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寫的什麼,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全部認清,“這裡面也沒藥啊?”
回答他的是一陣又一陣的鼾聲,任霽看著趴在桌上睡著的周雲衣嘆了口氣,上前把他抱到了床上,這才又拿出了方子來看,這不就是桃花糕嗎?
他愁眉苦臉的從藥房出來時被衛玹覽看見了,“怎麼了?”
任霽下意識把方子往身後藏,本來衛玹覽沒怎麼好奇,他這一藏,衛玹覽的好奇心蹭蹭就上來了,朝他伸出手,“給我看看”
顧月舒也看了過來,任霽頂著兩道視線慢吞吞的把方子遞給了衛玹覽,衛玹覽掃了一眼,一個字都不認識,便問道:“這什麼?”
任霽也不敢說謊,“是藥膳的方子,周神醫寫給我讓我照著做的”
衛玹覽將方子還給了他,並且誇贊了一句,“這字也只有神醫才寫得出來了”
顧月舒朝任霽看了一眼,任霽心虛的趕緊朝他使眼色,顧月舒便收回了視線,認真的曬起來了太陽。
桃花糕吃了半個月,衛玹覽早就吃膩了,但他一直忍著沒說,但是今天他實在忍不住了,“這東西就算在好,也不能連吃半個月吧,我感覺我現在都要結果子了”
任霽心裡也苦,周雲衣沒讓他換他也不敢擅自換,於是他只能說道:“我去問問周神醫”說完就趕緊走了。
周雲衣一如既往的在藥房裡折騰,忙得很專注,任霽進來他都沒有察覺,還是任霽喊了他,他才看了他,“怎麼了?”
任霽問道:“陛下的藥膳能換嗎?陛下不太想吃了”
“還在吃啊?”周雲衣聞言都有些意外,這話就把責任全甩到任霽身上了,任霽趕緊說道:“你沒讓換,我不敢換啊”
周雲衣嘆了口氣,“趕緊換了吧”
本來就是救急用的小把戲,還當真了,周雲衣看著任霽搖了頭,這也是個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