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一場,花檀也匆匆的帶著鐘少宜趕了過來。
“快給陛下看看”
鐘少宜看向何西淮,花檀很懂事的退了出去,鐘少宜這才說道:“昨天我就跟你說了,不要用這麼大的劑量,皇上受不住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何西淮臉色也不好,但還是解釋道:“不是我,我來之前陛下就暈倒了”
鐘少宜皺著眉,上前給衛玹覽把了脈,然後又在五官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臉色沉重道:“是另一種毒,鴆不見日”
何西淮沒有聽說這種毒,“這是什麼?”
鐘少宜解釋道:“鴆毒的一種,沒有鴆毒劇烈,中毒之人有一晚上的解毒時間,第二天一早第一縷太陽升起,中毒之人必死無疑,如浮游不見日,故而得名”
何西淮聽得震驚,“怎麼可能呢?”
在此之前他也以為是他用的劑量太大,衛玹覽才會暈倒,根本沒往中毒這個方向想,還是這麼狠毒的毒,甚至只有一個晚上解毒,何西淮當即就慌了,“那趕緊解啊”
鐘少宜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沉著臉搖了搖頭,“我不會解,這毒藥是從天池山傳出來的,只有天池山的周雲衣才會解”
何西淮皺眉,“可週雲衣不是死了嗎?”
鐘少宜道:“周雲衣死了,但是他的毒藥方子沒死”
何西淮道:“那還有誰會解?”
鐘少宜搖頭,“我也不知道”
何西淮氣得捏緊了拳頭,大步走了出去,喊來花檀與肖青林,“今日陛下有什麼異常之處?”
肖青林見鐘少宜與何西淮兩人臉色很差,連忙問道:“九千歲,敢問陛下何故暈倒?”
鐘少宜回道:“陛下中了毒,只有一晚上時間解毒”
肖青林將衛玹覽今日一整天的行蹤如實說了,根本沒有可疑的地方,就在幾人還是找線索的時候,一侍衛回來報,“總管,九千歲,那個食盒是攝政王府的人送來的”
一聽攝政王府,何西淮就像被人踩了腳一樣,差點跳了起來,“什麼食盒?”
肖青林恍然大悟,“是,是有一個食盒,陛下今日心情不好,中午飯也沒怎麼吃,來時在門口看到一個人提著食盒要送進來,那人說是京中時興的點心,陛下就想給九千歲嘗嘗,但陛下又不想讓人來擾九千歲休息就自己提進來了,在大堂等九千歲的時候開啟吃了”
何西淮連忙問道:“裡頭是什麼?”
肖青林回道:“是驢打滾,陛下看到的時候都笑了,所以才會讓人去打聽是誰送的”
何西淮吩咐下人,“去把食盒拿來”
鐘少宜不放心,親自跟著花檀去的,何西淮沒有去,就在房間裡等著,心裡氣不過低聲罵道:“這個顧月舒,真是膽大包天,不過就罵了他一會兒,竟然敢起殺心”
沒一會兒鐘少宜就回來了,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因為毒確實就在驢打滾裡。
何西淮咬著牙,“走,去攝政王府”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把那該死的驢打滾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