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兩首歌都發？”段竟揚緩緩開了口，語氣有點猶豫，“就像左與右，黑與白，冷與暖……相對，兩面的感覺。”
“我喜歡這個主意！”左右立刻表達自己的喜歡，“好不一樣，好有趣，我喜歡！a.tie就是可以做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才是出道的時候就說要與眾不同的a.tie！”
“這兩首歌還真有點雙面的感覺。”餘禮垚欣喜道，“或許可以當做一個特色，不管是平面拍攝，還是實體專輯的設計，都能有特別的小巧思。”
“如果實在選不出哪首歌更合適，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蒲月點點頭。
“假如單曲變兩首歌，需要調整的地方會有很多吧？”姚津言看向工作人員們。
“對，我也明白這點，所以只是提議。”段竟揚剛才就想說這點，可惜左右太激動，他沒能說完話，“兩首歌的話可以稍微把時間線拉長一點，先公佈兩首歌一體的主題，發布第一首後隔一段時間再發第二首。但不管用什麼方式，兩首歌的工程量必然會增加很多，所以大家可以綜合考慮一下。”
“先不說兩首歌增加的工作量，最近你們五人的時間就很難調在一起。”一個工作人員說道，“分時間段發歌是個方法，但隔的時間絕對會有點長。而拉長線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不然會消耗粉絲的熱情，得不償失。”
“還有萬一第一首反響平平，很可能會影響到第二首。”又一個工作人員開口道，“不止是影響粉絲的情緒、購買能力，還有業內的看法以及你們的心態。”
“兩首歌都發的話是最艱難的一條路，不過說不定也是收益最大的一條路。”再一個工作人員開了口，“如果你們想走這條路的話，我們工作人員需要再討論策劃，不一定能行。當然，你們有這個想法就要做好苦戰的準備，更要做好苦戰之後並沒有太多收獲的準備。大家都再謹慎思考一下吧。”
“好。”a.tie五人應聲道。
此事確實需要慎重考慮，必須得思考清楚各方面的情況，急不來。
會議結束，a.tie的成員們都還有各自的工作安排，成員之間的討論估計只能安排線上上。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時，姚津言突然提出要跟段竟揚單獨談談。所有人都驚了一下，神色各異，氣氛怪異。
“五分鐘，有一點關於新歌的想法想跟他討論。”姚津言泰然自若，“再等，怕忘了。”
段竟揚也懶得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姚津言的說法再正常不過：“好。”
當事人都同意了，其他人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即使擔心也只能識趣地離開。
其他人離開時，兩人保持著相隔一米遠的距離沒有動，也沒有看對方，一個靠著椅子站著，一個靠著桌邊站著。
等到門關上，會議室只剩下兩人，姚津言立刻走向段竟揚，他不想浪費時間，面對面後輕聲地說道：“不是新歌的事，是你之後的發展方向。我聽說公司想繼續讓你往影視方面發展，你是怎麼想的？”
對方提出單獨談話，段竟揚還有點期待姚津言要跟他說什麼，聽到對方的話，他認真思考了好幾秒才說道：“公司最近確實有在接觸一部電影。我，不太想演戲。我是a.tie的隊長，如果我的工作重心都放在影視上，那之後a.tie能在音樂路上走下去的機率一定會變小。”
“那你有明確地跟公司表達自己的想法嗎？”姚津言微微偏頭。
段竟揚幹幹地笑了笑：“說了。可是影視的回饋十分直接，出演了就有片酬，假如後續播出效果好更是有長遠的收益，公司哪裡願意放棄這塊蛋糕？”
“你可以去威脅那位。”姚津言的語氣並不像是在說笑。
“我有的時候在想，也許我走影視這條路，對a.tie有利。”段竟揚伸出手去拉姚津言的手，眼神柔和，“畢竟《風信》確實給a.tie帶來了特別重要的機會。而且，能有機會走上影視這條路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我不希望你不快樂。”姚津言握緊段竟揚的手，“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回不了頭了，會身不由己。”
“我……也沒有到不快樂的地步。”段竟揚拉著姚津言的手輕輕晃了晃，“我當初進娛樂圈是想體驗不同的生活，後來，當練習生當著當著……其實，我也有一點混亂，很難抉擇，不確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你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去做你想做的。”姚津言正色道，“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不好開口，可以我去說。”
聽到這裡，段竟揚微微一怔：“你……你怎麼說？不是說我們……”
姚津言感受到自己過於嚴肅，趕緊笑笑：“我就說……說你威脅我。”
“那我不成壞人了？”段竟揚也笑笑，“我可是好人。”
“別當爛好人，痛苦的是自己。”
“我不會的。你放心，我只是還在考慮，我不會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你願意的話，煩心的事可以跟我說。還有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考慮。”
“好。”段竟揚認真地點點頭，然後張開雙臂，笑意盈盈，“現在想抱一抱，可以嗎？”
段竟揚的話還沒說完，姚津言已經抱住了他。
擁抱總是能讓人安心，兩人幾乎是擁抱到五分鐘的最後一秒，緊緊相擁，萬分希望對方的氣息能在自己身上停留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