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面試官熱心地為他帶路，到了一個沒有牌子的門前，說道：“這裡就是了。”
“謝謝。”
顧自然拿著合同，敲門。
等了一會兒，沒聲音。
顧自然又敲了一次。
還是沒聲音。
他自言自語：“老闆是不是不在呢？”
辦公室內。
男人站起來，又坐下，坐下還沒一秒，又站了起來。
第二次敲門聲響起時，他手心都出汗了，在西裝褲子上擦了擦，張了張嘴，想說“進來”，卻沒說出口。
他懊惱得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拿出手機，把螢幕當鏡子，看自己頭發亂不亂。
這時，第三次敲門聲響起，他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地上，手忙腳亂才接住。
門口傳來小聲的嘟囔：“可能不在，那我先回家吧。”
男人慌了，立刻用超大聲喊道：“請進！！！”
聲音大到一個樓層都聽到了。
顧自然愣了一下，開門進去。
辦公桌後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裝，正紅著臉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顧自然。
顧自然想：這個人應該就是老闆了，門口的小哥哥說，老闆話很少，所以他也不喜歡話多的人。
顧自然想罷，把合同遞過去，說道：“你好，老闆，簽字。”
在顧自然胳膊開始動的那一刻，男人便伸出了手，結果見他遞過來的是合同，只能尷尬地接過來。
他又在褲子上抹了抹手心裡的汗，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自然認得那兩個字——魯齊。
他見老闆簽了字，伸手就要拿回合同，魯齊卻按著沒松，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臉更紅了，他道：“你……你坐。”
顧自然想著，老闆應該還有話要問他，於是乖乖坐下，把揹包抱在懷裡。
揹包上掛著之前在漫展被投餵的一個小掛件，掛件上是一個紅衣男子和一個白衣男子，很漂亮。
魯齊盯著掛件看了一會兒，小聲問道：“公司待遇，你還滿意嗎？”
顧自然回答：“滿意。”
魯齊又說：“那……朝十晚四，雙休，你覺得可以嗎？”
顧自然想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這句話，他問道：“不是，在家裡配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