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政川說：“我剛要和你說這個事呢，老婆，我打算帶顧自然回山東，可以嗎？”
衛子蘇一愣：“帶他……回山東？”
“嗯，他是我們的家人啊，這裡是家，那山東的家當然也是他的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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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瘦了很多，也滄桑很多，他出來後，沒有先回老宅見奶奶。
而是來到了他和顧自然住過的別墅。
這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連保姆也離開了。
他進了門，再沒有人蹦跳著向他跑來，喊他孫大哥，也在沒有人會接過他手裡的小蛋糕，開心蹦跳。
臥室裡，顧自然的衣服還掛在衣櫃中，仔細聞一聞，有淡淡的橘子香。
他拿起顧自然的睡衣，將整張臉埋在裡面，貪婪的呼吸。
床上放著幾個小黃人玩偶，眼睛很大，孫哲覺得很醜。
但是顧自然卻很喜歡。
他記得，顧自然有一陣子迷上了小黃人，還會學它們說話，嘰裡咕嚕一大堆，一句都聽不懂。
他嚴肅地批評顧自然，不準學壞毛病，顧自然怕他，從那之後果真沒有再學小黃人說話。
他拿起一個玩偶，皺眉看著，有些後悔。
小孩兒願意學就讓他學好了，學夠了就不學了，幹什麼要批評他呢？
他走進衛生間，拿起顧自然的電動牙刷，牙刷柄是湯姆的形象，很新，顧自然還沒用過幾次。
不知道衛子蘇會不會幫他買。
院子裡特別安靜。
再沒有小孩兒從滑梯上張著雙臂滑下來，也沒有他在鞦韆上蕩來蕩去，更沒有他從蹦床上跳啊跳，還會開心地說：“孫大哥，接住我！”
沒了，都沒了。
孫哲坐在滑梯上，一隻手扶著額頭，腦子裡全是顧自然。
片刻後，他的手機響起，是寵物店打來的。
“孫先生，您要的這只小貓咪已經斷奶很久了，之前打您電話一直打不通，請問什麼時候可以給您送過去？”
“貓？”孫哲麻木地彷彿一個木頭人。
“是啊，孫先生，您之前不是在我們這兒挑了一隻貓咪嗎？您錢都付過了，還要嗎？”
孫哲的眼珠動了動，良久，他啞聲道：“要！我要！我給你地址，你給我送過來！”
顧自然那麼喜歡貓咪，如果知道貓咪到家了，他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