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蹊蹺，他看向尹政川，問道：“導演知道嗎？”
“知道。”尹政川回。
衛子蘇更懷疑了。
今天下午導演一句沒提小潘的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導演以為他知道此事。而導致導演有這種想法的人，除了小潘，便是剛剛告訴他這件事的人。
衛子蘇盯著尹政川。
尹政川在衛子蘇的探究眼神下終於心虛了，妥協般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是我向導演提出讓小潘走的。”
衛子蘇猜到了，問道：“因為你發現他和原子真有聯系？”
尹政川微微驚訝：“你知道啊？”
在這兒之前，衛子蘇只是懷疑。昨天尹政川剛到橫店，沒一會兒原子真便來找茬，還一口一個農村人。
是誰給他傳達的訊息？
他和尹政川聊天時，也就只有小潘離他們近一些。所以昨晚上他便開始懷疑小潘了。
沒想到尹政川也察覺到了，並果斷地做出行動，趕走了小潘。
衛子蘇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尹政川如實回答：“他的行為舉止都不太正常，看我們倆的眼神也帶著偷窺的感覺。經常偷偷發訊息，還用手擋著螢幕，生怕被人看到，一看他就經驗不足，臥底做成這副樣子，偷感太重。”
衛子蘇再次被他的話逗笑，不得不佩服尹政川心細如發，他繼續問：“只憑著感覺，你就能斷定他在監視我們嗎？”
“當然不是。”尹政川道，“我肯定得找到證據啊。”
“什麼證據？”
尹政川說：“我趁他偷偷發訊息的時候，猛地撞了他一下，手機掉在了地上，然後我就“不小心”看到了他和原子真的聊天記錄。證據確鑿，他無從反駁，只能承認。”
衛子蘇兩手十指交叉，手肘撐在桌子上，將下巴擱在手背。
“你發現真相後，就只是趕走了他？”
尹政川眨眨眼睛，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還……從他那裡要來了原子真的電話。”
“你要原子真的電話做什麼？”衛子蘇好奇問道。
尹政川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想法啊，子蘇，你相信我！”
衛子蘇微笑著點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若是放以前，孫梁要原子真的電話，他一定會想到兩人關系不清白。可是現在尹政川也瞞著他要了原子真的電話，他的第一反應，竟然只是好奇。大概是因為他打心底裡覺得尹政川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要原子真電話，只是因為有什麼超乎常人的想法吧。
尹政川見衛子蘇沒生氣，才鬆了口氣，說道：“原子真派人監視我們，說話還那麼難聽，我就是覺得他太閑了，打算給他找點事情做罷了。”
衛子蘇問：“那你是怎麼做的？”
尹政川說：“就是……給他報了個我們山東電視臺的快樂向前沖，還把他的電話給了十幾家不孕不育醫院。”
估計這會兒，原子真的電話都要被闖關節目和不孕不育醫院給打爆了！
說完，尹政川小心翼翼地看向衛子蘇的臉色，生怕他覺得自己這種做法太小人，太過分。
然而衛子蘇聽後，愣了兩秒鐘後，沖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