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送車
把遲到了十分鐘的時生送到了書法班的教室,溫程回公寓開啟電腦繼續工作。
正在給作品上色,門鈴響了一聲,溫程疑惑。
小胖知道時生這個時間段是要上課的,所以不會來。
鄭鈞一直沒有見自己的意思,也一直不讓別墅的人來。
程露是個女孩子,為了避嫌,除了鄭鈞砸門那次和員工一起過來過一趟,其他時候都沒來過,就算來,也肯定會提前發訊息或打電話給自己說一聲。
白翊來之前也肯定會先和自己說一聲。
那現在這外面是誰在按門鈴?
知道自己家住哪兒的差不多也就這麼幾個人了,溫程沒想出是誰。
正要起身去開門,門鈴又響了,只不過這次不是一聲,而是連續不間斷的好幾聲,緊跟著門也被砸響了。
門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但溫程還是聽到了陌生的男聲在叫罵。
溫程皺了眉,不知道自己這是惹上誰了,但是最先想到就是時生是不是有危險,忙拿起手機給道館打了個電話。聽到老師說時生正在教室裡和教練、學員們練習,溫程才放了心,掛了電話去門廊悄悄開啟貓眼往外看,確定這個看上去精瘦的男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甚至可能見都沒見過,溫程有些迷茫。
正猶豫要不要報警,門外的男人不知吼了句什麼,然後門鈴和砸門聲同時停了,過了幾秒,門鈴又響了一聲,緊接著又是一聲,隨後就是拍門聲。
溫程感覺這前後的變化有哪裡不對,開啟貓眼看了一眼,驚了一瞬,頓時愣住了,迅速開啟了門,激動道,“鄭鈞?!”
他怎麼也沒想到已經近5個月都不願聯系也不願見他的鄭鈞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激動地一把抱了上去,抱得緊緊的,“鄭鈞!我想死你了!”
鄭鈞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也抱住了溫程,抱得越來越緊,“對不起,懸崖的事,我……”
溫程笑著在鄭鈞肩膀上蹭了蹭眼淚,“瞎說什麼呢,你沒有對不起我!”
鄭鈞嫌棄地“嘖”了一聲,“你煩不煩?這衣服頂你兩年的夥食費。”
“那又怎麼了,”溫程不滿地又蹭了蹭,“反正跟衣服比起來,你更心疼我。”
鄭鈞冷笑著抓住溫程的頭發,低頭對著溫程的唇親去,在親上的剎那間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停下了,轉而親了親溫程的鼻尖,在溫程鼻尖上發狠地咬了一口,卻沒咬破,只有淺淺的印子,一會兒就消掉了。
溫程愣了愣,放在以前,鄭鈞不掐著他的腰在他唇上啃個昏天黑地是不可能停下的,現在卻只是抱著他,碰了他的鼻尖。
這前後巨大的反差讓溫程十分驚訝,感覺鄭鈞雖然還是鄭鈞,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估計這就是白翊治療的效果,看來鄭鈞這近5個月來的確一直在進步,而且日積月累下來,如今已經進步不小了,溫程開心得差點跳起來。
鄭鈞好轉了!他親眼看見了!進步很大呢!
多不容易!
白翊真的很厲害!
太好了,鄭鈞終於有望擺脫夢魘了!
溫程拼命忍了幾次都沒忍住激動地奪眶而出的眼淚,抱緊了鄭鈞,趴在鄭鈞肩頭哭得停不下來。
鄭鈞戲謔,“怎麼,我不親你,讓你失望了?”
溫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高興……”
鄭鈞的臉色頓時沉了,“是嗎。”
“嗯!”溫程說,“我高興……你越來越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鄭鈞冷冷地說,“你真是活膩了。”
話是這麼說,但鄭鈞還是讓溫程趴在自己肩上哭了個夠。
十分鐘之後,溫程情緒終於穩定了,漸漸想起來門口應該還有一個人,“剛才那個人呢?”
鄭鈞皺著眉,“你惹了什麼人?”
溫程疑惑,“不知道,我都不認識他。他人呢?”
鄭鈞推開溫程進門,“讓錢正送小區保衛科了。”
溫程放了心,跟進來把門關上,給鄭鈞倒了杯溫水,“你不是平常都自己來嗎,這次怎麼讓小錢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