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就是科特在他記憶裡從來沒有給出回答,卻始終指向遠方的原因。
現在,阿達加迦手持風章 紋精靈劍,展露出一種源於想象力,卻又遠高於想象力極限的嶄新力量。
攻擊遞出的前一個瞬間,他不止準備好了阻止巴爾德君主預判的方法,也舍棄了剛才從帝坎貝爾和塞爾身上“借用”過的火舞與芙樹魔法,以敵方完全無法預料的方式,把自身的魔力增幅到了極致,以物理攻擊的方式,並同樣將攻擊分作兩次,先刺穿敵方的防禦,再把攻擊同時付諸於自己和敵方的身軀,以悍不畏死的方式,把魔法和魔力因子再度灌入了敵方。
風聲響徹的瞬間,周遭的一切彷彿都被吞沒了,但相比能把周遭全部牽連在內的“均等毀滅”,它卻纖巧而精確,如同一種無法磨滅的、源於精靈的古老禮儀,也像是他稱呼敵方為“閣下”時的嘲諷語調。
這是一種極簡的魔法,卻是一次過於複雜的攻擊,甚至出乎任何意料之外的、乍看之下並不覺得陌生。
既像“均等毀滅”,但又不像。
似是而非,卻無比熟悉。
如同他所經歷的一切矛盾過往。
源於風階戰損修複力、他所締約的風精靈們、“星宵”與“阿達加迦”鍛造的精靈劍以及他自身的“風”,在合而為一的同時也一分為四,以戰損修複力保護他自身不受創為前提,再由風精靈、精靈劍和風階自身可以徵用的魔力,遞出分別以三種軌跡出發,卻能演變出無以計數攻擊方式的魔法——
這裡需要一個恰當的名字。
阿達加迦笑著想。
他需要為自己、它們、帝坎貝爾以及大家,為過去、現在和未來擬定出一個嶄新的“誓約”。
思索只經過了一個過於短暫的瞬間,好像它們自行選擇了一個嶄新的名字。
“無序毀滅!”
三種碧綠色的軌跡同時湧向同一個敵人,並在捕捉到剛剛還在宣稱這次肯定能徹底吞噬阿達加迦的巴爾德君主的那一刻……不!僅僅是在捕捉到敵方一點面板、一根頭發的那個瞬間,它們就呈現出一種絕對無法阻止,也絕對無法避開的方式——況且巴爾德君主並不會避開攻擊,最終以“無限追加攻擊”的方式呈現。
接著,它們三者在攻擊的同時,因為同屬風系,在遵循各自攻擊軌跡的基礎上,還能相互進行增益,並且在攻擊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一種非風刃,非直線,也非螺旋形的特殊流動軌跡,如同無以計數次攻擊以絕不重複的軌跡卻自相矛盾的重疊在一起,帶著遠勝於“均等毀滅”的攻擊力,一瞬連同敵方的超再生能力一起,伴著短暫的鳴響,消失得一幹二淨。
隨後,巴爾德君主毫不意外的再度複活,但“無序毀滅”本身不帶有任何固定的攻擊,而是隨時保持“三重”魔力相互增益的情況,只需要阿達加迦身上幾滴血,就能對敵人進行無以計數的精確攻擊。
這種無法形容其上限和具體如何的攻擊方式,無疑是遵循“固定規則”,或者稱之為不斷進行著超再生和複活的巴爾德君主完全無法匹敵的力量。
他被消滅了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再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