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是負責輪值大族長門口的守衛,卡露雅爾顯然也沒時間把自己剛敲暈的那兩個藏起來,讓一個水域法師同時跟兩個家夥戰鬥,這簡直是夢裡都做不到的事。
她一時間只能進退兩難地杵在原地。
阿達加迦說:“既然是現任城主和各個家族的決定,我當然會遵照帝坎貝爾和大家的意思,立刻離開海克魯……”
如果此前沒有莉莉婭和歐蘭因請帝坎貝爾專屬的那些話,阿達加迦很可能已經相信海恩口中的這些話了。
可惜巧合就是那麼奇怪,此前的困擾他那麼多天的事情,現在反而成了佐證與肯定。
就像帝坎貝爾一開始就反複向他闡述的另一個事實:已經過去兩百年了。
兩百年前,這個族群剛興起不過四百年,正是最早一批思想被固化的老家夥們的黃金時代,他們幾乎掌握了所有的話語權。
到了兩百年以後,雖然依舊有如海恩這樣頑固的老家夥活著,但時間已經洗淨了很多汙垢,並幫助無以計數的年輕純血成長起來。腐朽和糟糕的部分逐漸被時間掩埋,催生出了以往的他根本無法想象的、甚至既不是源於力量,也並非源於家族內部的信任。
這就是他所期望的——“希望”永不磨滅。
“不過,這次我有一個小小的懇求。”阿達加迦微微垂下頭,以最謙卑的神情和語氣懇請,“請您看在此前一百多年友誼的情面上,務必答應。”
海恩的確是個只講究力量和利益的混蛋,卻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面對如此謙卑的懇請,他當然會施捨一些仁慈。
“你說吧。”他道,“答應與否,我聽完會再做判斷。”
“感謝海恩大人的善良。”阿達加迦以最真誠的語氣道完謝,便向對方稍微靠近了幾步。
直到他停在一個“恰當”的距離裡,這才開口說完後面的話。
“請海恩大族長,務必親手把我扔出海克魯城,不必勞駕其他同胞。”
海恩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懇求”,只能啞然地看著對方。
“我只是不想髒手。”海恩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髒手?怎麼?我好歹也是您的同族。”
阿達加迦重新抬起頭來,盯著對方,繼續悄然向對方又靠近了一些。但對方始終警惕著他,因為對方瞭解自己的戰鬥方式。這讓阿達加迦沒有辦法在海恩無法察覺的情況下靠近到足夠“躍階戰法”的有效距離,因而他並沒有馬上出手。
“海恩大人連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意滿足嗎?”他只得恢複了平時毫無威脅意味的口吻,問:“還是您至今都無能到,只敢趁著‘同族’失去意識,才能把您所‘不需要的同族’丟到野外去,讓那些魔鬼來替你解決?”
這種激將法對海恩當然是沒有任何作用,但不代表他會拒絕:“既然是你的懇請,那我當然不會拒絕。”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