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加迦則再度反問:“還是其他什麼,需要我替你說出來?”
“現在談論的是你和帝坎貝爾城主,並不是我和科特拉維。”塞爾試著反擊,“我只是覺得你不瞭解他,也不瞭解你自己,你應該……”
“瞭解?尊敬的塞爾城主大人,您瞭解我什麼?您又瞭解他什麼?”阿達加迦難得微揚起聲調,“抱歉,是我講話的方式太過委婉了,讓您誤解了我的意思。請允許我修正一下——
“請您認清自己現在是在海克魯城,而不是西烏斯城。造成這個結果的不是其他,而是您自己。
“這個事實難道不能讓您學會說話之前先認清自己的立場,再來教訓我?當然,您還可能是在西烏斯首座上座了太久,導致你患上了某種可以被稱為‘太過高看自己’的癔症?
“您無懈可擊的城主作風,為您贏得了什麼?穩固的地位?盟友?齊圖家族的支援?老朋友的背叛?西烏斯的毀滅?”
塞爾直接被他一連串的質問堵啞了,許久才得到出聲的機會。
“你真的是阿達加迦?”他問。
“當然。”
“可你說話的方式……”
“你如果不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跟我說話,我當然不介意回饋你一些親切。尤其是不該你過問的私事。”
“……”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事實的確是塞爾自己的問題都沒有解決,根本就不該過問他們的事。
“好了,你要問什麼?”阿達加迦說,“你還有五分鐘。”
“……”塞爾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自己把時間浪費了還反過來恐嚇對方的家夥。但他現在顯然沒有談條件的餘地,只能挑重點說。
“聖書是科特拉維放進去的。”他以陳述句的方式說,“可他既然想親手殺死我,又已經親手毀了西烏斯,為什麼還要留下能修複空間魔法的聖書?”
“的確。”阿達加迦現在明白塞爾需要“單獨聊”的原因了,“但你為什麼要問我?”
“因為諾拉說你救了我。”塞爾道,“你既然能從他手裡把我救下來,卻沒有殺了他、阻止他毀掉西烏斯,說明你對他有所顧慮。”
“好吧。”阿達加迦含沙射影,“我沒想到你其實比我所想的要敏銳得多,只是故作遲鈍而已。”
塞爾明顯地怔了一下,阿達加迦心知自己猜中了,卻也因此更加失望了。
“我大概能明白科特拉維老師的想法。”他走向窗邊,視線落在窗外,道,“大概是為了保護你。”
的確只是大概。
他隨後便修正道:“不,嚴格來說他不是保護你,而是你的一部分。”
“我的一部分?”塞爾困惑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