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家族逐漸卻永遠失去了西烏斯的首座。”
但當時的他既享受海斯和齊圖家族的擁護,也恐懼著過往被揭穿,加上顧慮這兩個家族是諾拉艾菲和塔利萊威創立的,除了選擇逃避,什麼都做不到。
“後來,他們還被流言蜚語逼得離開了西烏斯城。”
自我譴責讓阿達加迦在話尾處不由自作地蜷縮成團,埋首於膝蓋。
原本無論是“三戰靈”中的誰,都還擁有上百年的壽命,足以支撐起這個初建的族群步入穩固的未來。而無論是他們之中的誰活下來,阿克凱德的未來都會完全不一樣。
但現實沒有如果。
阿克凱德做出的選擇、表露出的態度、過於年輕的年紀以及隨之附贈的愚蠢,讓他當時唯一能做出的選擇就是:面對一部分,繼而逃避另一部分。
在科特家族離開西烏斯之後,他好像失去了原本唯一壓在肩頭的包袱,放開手腳促成了科特加迦沒來得及成型的人族同盟,也完善了族內一些半成型的制度,包括在高階法師中增加一個“次席”與“特席”並列,以此讓大家在魔法晉級的瓶頸期裡保留一點緩沖的時間,還制止了多次家族與家族之間爭奪“聖書”的糟糕私鬥。
但隨著他遭遇來自族群內部的與人族同盟的巨大阻力、制度改革等瓶頸,讓他意識到自己和族群都太過年輕,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成長。加上對“聖書戰”的構想和探索到魔鬼巢穴所在的訊息,讓他産生了迫切變強的渴望,再度選擇了消聲秘跡。
這次他再出現的時候,選擇了海克魯城,選擇了恢複自己本來的面貌,也選擇了使用艾克凱達亞這個曾經被自己的愚蠢誤寫而成的名字。
巧合的是,當年得益於塔利萊威從梵釋大火中倖存下來的零星同齡者們已經長大,只是被奉行“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科特加迦和諾拉艾菲不止分別安置在除海克魯和西烏斯之外的四座城,也沒有讓他們知道對方還活著,但他們卻都因為第一屆聖書戰齊聚到了海克魯城。
“三戰靈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居然還活著?”
“你怎麼也活著?”
“等等,那不是艾克凱達亞嗎?”
“居然真的是那個連名字都會寫錯的笨蛋艾克凱達亞?!”
“或許應該稱他為:自視甚高的艾克凱達亞?”
“反正就是那個一言不合就決鬥的蠢蛋就對了!”
“艾克凱達亞”這個在梵釋的時候極具嘲諷意味的“名字”,以及那些“糟糕”的“嘲諷”,對當時的阿克凱德來說卻無處不透著熟稔。
他再也無法像小時候那樣撲上去跟他們決鬥了,但他依舊朝他們撲了過去,在他們擺出防禦姿勢的時候反而贈予了他們最熱情的擁抱。
“好久不見了,”他笑著表示,“大家看起來都變強了?”
他們無一例外自信地回答:“那是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