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說:“當然是交給我們優秀的&09;了。”
科特拉維剛離開通訊室,就看到了意料之外,也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訪客。
“你不是說沒空嗎?”科特拉維嘲諷道,“因為自己的偉大而非常忙碌的西烏斯城主。”
“你也沒有按你所說的做。”塞爾依舊穿著城主長袍、一絲不茍的佩戴著金縷緞。
他把那枚帶有“聖羽”徽記的“胸針”拋向科特拉維,逼得後者抬手接住。
就算科特拉維對此再如何不屑一顧,它到底也是“三戰靈”的遺留物,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鋒利的針尖劃破了他的指尖,足足經過五分鐘才開始緩慢地自愈。
魔力和超再生的相互作用就是如此特殊,沒有前者,後者就會貧弱到可悲。
“我說了什麼?”科特拉維並沒有穿室長的那身裝束,卻佩戴著那條銀縷緞。
他看向自己“親愛的丈夫”,優雅地微笑問:“勞駕您替我回憶一下?”
一夜之間,科特拉維再度改變了的態度。
“你說過不會來實驗室,”塞爾說,“除非……”
“我是說過。”科特拉維打斷道,“可我還是來了。因為你向我要求了。”
他問:“這樣不好嗎?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塞爾所期待的“勢均力敵”忽然消失無蹤,就像還沒來得為剛剛捕獲的野狼及帶上頸枷,野狼卻已經變成了順從的家犬,喪失了他最喜歡的“馴服”的過程。
這樣的“順從”不止無趣至極,還讓他厭惡。
“當然。這的確是我所希望的。”
塞爾說完轉身就走。
科特拉維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終歸選擇跟了上去。
“塞爾?”
“塞爾。”
“塞爾!”
塞爾對身後屬於科特拉維的喊聲置若罔聞,無論後者用什麼語氣。
在沒有使用魔力的前提下,科特拉維從來沒有見過塞爾用如此快的速度移動過,就像是在逃離什麼讓他作嘔的東西,卻還寄希望它能恢複如初。
他的行為讓科特拉維的思維首次陷入了困惑,就好像塞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存在。
就好像他從未了解過對方。
西烏斯上空的暴雨短暫的停止了,留下漫天黑煙一樣的烏雲團,粘滯而壓抑的籠罩著整座要塞。
科特拉維和塞爾一前一後穿過了尚在白晝沉眠中的暗系居住區,來到了科特拉維買下的那棟曾經短暫的、同時屬於他和塞爾的房子前。
它已經被修理好了,不止被踢壞的門扉、泥沼似的花圃,還有房子內倒下的陳設、碎裂的盤子和花瓶,甚至連黑色的鬱金香都像是在銘刻過往的記憶那般,以最熟悉的方式擺放在桌上的花瓶裡。
塞爾驟然停下了腳步,驚愕地環視著四周的陳設,完全無法想象科特拉維是如何做到的。彷彿為這裡施加了某種能讓時間凝固的魔法一樣。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緊隨其後踏入房子的科特拉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