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技能大賽要開始了嗎?”
“嗯,要開始了。”
“拿第一呀柳見星。”
柳見星頓了一下,複又揚起笑容,“好,拿第一。”
“你都沒有事告訴我嗎?”殷不謙不樂意了,“我還給你看打架,呸,訓練影片呢。”
“我……”柳見星張了張嘴,“沒有事。”
“柳見星。”殷不謙看著她,“玫瑰你種了嗎?”
“玫瑰?”
“就是rose rugosa。”
“……種了。”柳見星轉了一下角度,讓殷不謙看見窗邊的花盆。
輪到殷不謙咋舌了,“好家夥,這是個花盆,不是澡盆吧?”
“澡盆是什麼?”殷不謙講話時常讓柳見星聽不懂。
“花盆種花,澡盆種人。”
“哦。”
“好了,柳見星,我得去幹活了,回頭見。”
“拜拜。”柳見星說。
投影一消失,房間頓時空曠寂靜的可怕,柳見星給玫瑰澆了水,“你會開花嗎?”
“真是糊塗了,”她輕輕拍了下腦袋,被殷不謙帶歪了,應該問,“你會發芽嗎?”
它是無限接近死亡的廢種,只有萬分之一的奇跡讓它開花。
“我還沒有見過玫瑰呢。”
“嘭——”殷不謙一拳擊在訓練室的對練ai上,給它揍得警告直冒,大聲表示自己需要維修,殷不謙很酷的說,“下一個。”
訓練,訓練,訓練。
殷不謙的高水平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她前世今生一日日積攢起來的,沒有一分鐘能放鬆,拳風揮出,汗水飛濺,她最可怕的地方在於,永不枯竭的爆發力,像一個從未知領域汲取力量的怪物。
那是憤怒。
是燃燒的憤怒。
只可惜憤怒不是萬能的,如果玫瑰不開花,沒有人能夠逼她。
殷不謙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