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有孟傑書家附近所有出入口的監控證明。
週日一整天,孟傑書都陪在其妻子身邊。週一到週三警方因那通電話而叫他到警局的那一刻),他都在正常上班。
到警局後,孟傑書言稱自己只是偶然發現胡雪菲還有一幅畫落在他那兒,打電話是想問她要不要拿走。
至此,警方排除了孟傑書的嫌疑。這個案子最後成為懸案。
現在是10年年末,胡雪菲已經失蹤五年多。知道女兒失蹤後,胡雪菲父母一直在找尋,直到一年前,他們喪失希望,主動向法院申請宣告胡雪菲死亡。
詹儷06年畢業,之後留在松江工作。
失蹤前,她接到一個來自松譚市的電話——該電話為不記名電話卡播出,隨後買票去了松譚。
她抵達松譚客車站的記錄還有,但一混入人群便難以找尋蹤跡了。
警方艱難地查出一條路線,發現她最後出現在了一片風景區附近。
再之後,就沒有了。她彷彿憑空消失了似的。
古宣琪和詹儷的情況差不多。她也是畢業後留在松江工作。不過她是留在了孟傑書身邊,做孟傑書的助教。
08年的一天,她、高策、孟傑書還有若幹人一起去松譚參加晉河省美術協會的會議。
當時賀昕作為一名學生,本和會議無關,但也跟著孟傑書去了。
會議長達三天,最後一天晚上,古宣琪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然後主動地孤身一人離開下榻酒店,像詹儷一樣人間蒸發了。
而賀昕,就是在那一天後的半個月患病,進醫院治療,出院,最後被送回晉北。
三件失蹤案外加賀昕患病看似都與孟傑書無關。
“老謝啊。”劉立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潤嗓子,繼續道,“最近的一件案子都過去兩年了,不好查。你有把握這些案子是孟傑書做的嗎?”
謝奇致輕聲回答:“即使不是孟傑書動的手,也與他有關。”
劉立笑了一下:“我難得聽你在沒證據的時候說這麼肯定的話。”
謝奇致也笑:“從你查到的這些資訊來看,找到孟傑書前妻時,要重點問她胡雪菲的事。我們時刻保持聯系。”
劉立認真應允:“好。”
結束通話電話,揣好手機,他步履堅定地走向訊問室。
屋內兩個人相對無言。
宋朝陽對他拋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孟傑書則是苦笑著看向他,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謝奇致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沉靜地合上門,然後大步走向宋朝陽,拉開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抬手敲敲桌子,厲聲道:“你當然可以離開,在坦白鬍雪菲、詹儷、古宣琪、賀昕失蹤或患病真相之後。”
“你準備好了嗎?《ki》的作者。”
什、什麼東西?
宋朝陽懵了,他看看神色震驚又倉惶的孟傑書,又看看錶情沉穩的謝奇致的側臉,神色稍定,心道,管他說什麼呢,記筆錄就行了。
謝奇致也注意到了孟傑書臉上變換飛快的表情。不過孟傑書很快就穩定下來,端出一幅茫然模樣:“警官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