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都來的起翠香樓了?欠我的靈石什麼時候還啊?”
聞言範治猛的回頭一看,背後的包間口站著一位白袍青年,腰處別掛的金丹字玉佩彰顯著他的身份——丹峰大師兄荊文昊。
翠香樓二樓的喧囂聲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幾桌的客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那不是丹峰大師兄荊文昊嗎?”
“那個窮酸小子怎麼得罪他了?”
“噓...小聲點,荊師兄手眼通天,小心禍從口出。”
荊文昊緩步走出包間,築基初期的氣息頓時顯露出來,他面容俊朗,眉宇間卻帶著一股陰鷙之氣,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
“哎呀!這不是我們玄天宗最英俊瀟灑、修為最高的荊師兄嗎?”範治猛地站起來,動作太急差點帶翻桌子,“您這玉佩可真亮,晃得我眼睛都花了,不愧是築基期的大高手!”
荊文昊的眉毛挑了挑,他想到範治這個廢物會恭維他,但是也沒想到恭維的這麼……恬不知恥。
範治搓著手,臉上堆滿笑容:“荊師兄大駕光臨,是要用餐嗎?這頓算我的!”
“怎麼,裝瘋賣傻?”荊文昊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兩個月前在丹峰廣場,你借了我五十塊下品靈石,說好一個月內歸還,現在連本帶利,該還我五百塊了。”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兩個月翻十倍,這個利息簡直就是在吃人。
範治湊近幾步,壓低聲音:“您看我這窮酸樣,連衣服都是補丁摞補丁,哪像您光鮮亮麗,要不這樣,我再給您寫個借條?用我的人格擔保!”
“你有人格?”荊文昊嗤笑一聲,對著身後的跟班使了個眼色:“打,打到他肯還錢為止。”
說罷,荊文昊身後三名跟班獰笑的湊上前,不等範治張嘴說些什麼,運轉靈力,狠狠一拳就打在了範治的肚子上,他頓時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跪在地上,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一拳讓範治深深看清了修為之間的差距,穿越過來,一直忽視了修為上的差距,原主這修為,果真低的髮指……
範治跪伏在地上,懷中的乾坤袋滑落而出,砸在了地上。
“荊師兄,你看,這廢物有錢買乾坤袋,都不還你靈石啊。”一個跟班眼疾手快的撿起乾坤袋,一臉諂媚的雙手遞給荊文昊。
荊文昊接過乾坤袋,隨手一捏就破開了範治的印記,隨手一點就丟給了翠香樓的掌櫃:“多出的當小費”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家底被人隨意揮霍,範治敢怒也不敢言,畢竟修為差距太過巨大。
“荊師兄,錢您也收了,您看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了小弟我吧。”範治強忍著劇痛,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要是都像你一樣,我這生意還怎麼做,這一百多塊靈石就算利息了。”荊文昊不屑的嗤笑一聲,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再給你你一個月時間,下個月宗門大比後,我希望你能還清欠我的靈石。”
說罷,又朝幾個跟班揮了揮手,幾個跟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獰笑著走上前,準備給範治留下一個殘暴的回憶。
驀然,範治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從懷中掏出一疊爆破符,符籙無風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