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告訴母親告訴下面的人就行,不必親自過來告訴我。”
也不像他往日的行事風格。
從前他多一句都懶得同她說,打了場仗回來變得囉裡囉嗦的。
“你回去吧,今日為了找姩姩滿山跑累的很,我實在撐不住要點休息。”
說著,又在裴舟霧懷裡黏的緊了些。
心道這下該哄的差不多了吧?
“將軍慢走。”
聽金梨這麼說便是證明沈修年已經走了。
“你看,我把他趕走了,現在該信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了吧,沈修年根本連同你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想來裴舟霧是滿意她這些話的,眼神也逐漸沒了來時的委屈和凌厲。
“夫君,我們一起去沐浴好不好?”
她嬌滴滴地問,裴舟霧沒有拒絕便就等於肯定。
於是她從裴舟霧的懷裡出來,套了鞋子到了門後悄悄的將房門拉開,外頭沒人,而金梨正快步的從院外往裡跑,金梨是個最貼心的,她定是追出去確認沈修年是否真的走了。
正要問呢,身後一隻大手把著門框一個用力就將門開的大大的。
裴舟霧見不得她那偷偷摸摸的樣子。
看見突然現身的裴舟霧,金梨又驚又怕愣在了那裡,同時又感嘆裴舟霧可真是個神仙哥兒,怪不得她家夫人當年非他不可。
“金梨,見過國舅呀。”
“是是,奴婢金梨見過國舅爺。”
裴舟霧神色淡淡的,只輕輕“嗯”了一聲。
怕在這兒站久了會被突然進院子的人看見,柳扶楹拉起裴舟霧的手迅速的朝浴房走。
進了門再插上門閂,她這才安心。
而她這大松一氣的樣子,又引的裴舟霧不高興了幾分,他對自己這個不上臺面的姦夫身份是喜歡不起來的。
“夫君,你又不開心啦?”
柳扶楹察覺出他的異常,輕輕拉過他的手。
他雖沒甩開,但臉色還是不對勁的,甚至反問著說:“我必須要開心?”
“也、也不是。”
“嫌煩了?”
“我沒有呀。”
“蘇月螢,你丟了我三年,將我像狗一樣遺棄在那裡,你想過我會如何嗎?這幾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以及當初為了找你,我差點被亂箭射殺在祁王府,一樁樁一件件,我連不開心的權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