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呀,這都已經準備了一個月了,你走了之後,家裡就一直在忙這個事情,眼下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出發了。你們長途跋涉的回來,好好歇個幾日,三日後咱們就出發。”
“……”
“阿音,修年說了邊疆處天地遼闊風景也美,更不像上京城規矩大,那邊……”
“阿音,你去哪兒呀!”
“我去找沈修年。”
柳扶楹大步又再走出了院子,她走的急,金梨跑著才追上她。
“夫人,其實去南疆也好,遠離這是非之地就可以把香山的秘密永遠埋在這裡。”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柳扶楹走的更急了些。
其實,她還沒完全想好要不要再回去找裴舟霧。
只要再費些心思再編造個完美的理由,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這下可好了……
因為要遷離上京城的緣故,家中各處值錢的幾乎都被搬空了,連奴僕都遣散了大半,沈修年的書房門前年也都無人值守,柳扶楹一到就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這封信事關裴國舅,還是小心為上。”
柳扶楹準備叩門的手倏然頓住在半空。
好端端的,裡面為何提到了裴舟霧?
“是啊,這裡面都是有關裴舟霧被陷害被栽贓的證據,先前捏在手裡是為了自保,但眼下我們即將離京駐守南疆永世不再回上京城,對那些人沒了威脅,咱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那這信,將軍是否要交去裴家,有了這證據,裴國舅大概就能從香山回來了。”
“……先留著吧,以防萬一。”
……
柳扶楹收回手,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發了半晌愣,她又轉了身往來時的路回去了。
只是走時沒了方才焦急,每一個步子都慢慢的,倒是叫身側的金梨看的焦急,急柳扶楹難看的臉色。
“夫人,你沒事吧?”
“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夫人你千萬別太傷神小心傷胎呀。”
柳扶楹眼簾下的雙眸漸漸發了紅。
先前沒哭,即便是和裴舟霧分別的時候,她都忍住了。
這會竟是鼻酸難忍,掩不住想哭的衝動。
他能出來了。
裴舟霧能從那香山牢籠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