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年出城也跟著到宜州去了?
真的假的!
沈修年要是去了,不就發現她沒去宜州的秘密了嘛。
“這位小姐,您聽見我說的了嗎?”夥計見柳扶楹半晌沒回應。
柳扶楹急急回神,指著不遠處擺在正中間的兩套男女喜服說:“我看看那兩套,我看那兩套挺閤眼的,不華也不俗,又靈動飄逸很是好看。”
很符合裴舟霧清冷絕塵的氣質。
她都能想象的出來,那套喜服穿在裴舟霧身上會是何等好看的樣子。
不管了。
管他沈修年是不是要去宜州,反正怎麼改變不了今晚是她與裴舟霧的新婚夜這個事實。
只是……
裴舟霧手上套著鎖鏈,怎麼換衣服?
總不能將喜服從中間撕成兩半,套上之後再縫起來吧。
選好喜服離開鋪子,她又去了就近的地方買了喜燭喜餅,還有些帶喜字的窗花,即便很快就得撕下來,總歸也算是份儀式,只當是哄裴舟霧開心也罷了。
回到香山的時候,已然午時了。
等她從潭水中出來,裴舟霧不意外的正等在岸邊。
“我都同你說過了,以後不要再在大太陽底下等我。”
柳扶楹溼噠噠的站到他面前,擰著眉做出生氣的模樣。
“那你為何不聽勸非要今日下山?”
裴舟霧伸手接了她身上的包裹,一面又繼續說。
“你崴了腳還沒有好徹底,再過幾日也不急,你卻不聽勸,半點都不怕在水裡出什麼意外。”
柳扶楹抿著唇,一把又將那包袱奪了回來。
“還沒成為我夫君呢,這這麼嘮叨了。”
聞言,裴舟霧亦是挑了眉回道:“還沒成為你夫君呢,你就嫌我嘮叨了,那這婚是不是不結也罷?”
“結,要結的。”
柳扶楹笑嘻嘻的,心想他今日這嘴倒是靈光。
“喜服都溼了,我拿去那邊晾一晾。”
“我去吧。”
裴舟霧拎了她手裡的包袱,轉身往臥房後的小竹林去。
太陽曬的柳扶楹眯起眼睛,她緊緊鎖目在裴舟霧的背影上,想昨夜抱了又抱摸了又摸的他那長衫下結實有勁兒的腰。
今晚就把他全部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