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筱楠靠著車背椅,無奈聳聳肩,“可是好像不喜歡我啊。”
“傅小三這麼貌美如花的女孩子都不喜歡,”景臣側頭過來睨她一眼,“誰這麼不長眼?”
“你”這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被她很好的抑製下來。
“行了我騙你的,哪裡有什麼物件,這麼多年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能有幾個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啊?”傅筱楠隨口興致缺缺的敷衍了這麼一句過去。
這個世界,大概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他,可唯獨隻有他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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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婚禮舉行的酒店,在一個房間裡換了禮服下來,婚禮就開始了。
舉行婚禮是在酒店的第三層樓,所有的賓客早已到齊,傅筱楠跟著景臣匆忙到了前排落坐,正中是傅中天跟傅老太太,依次按照順序。
而一襲白色迤邐婚紗的宋言,款款從門口踱步進來,身邊是作為伴娘的裴思愉攙扶著她。
早已經在這等候的傅寒深,瞥見她出現在了門口,嘴角不自禁的輕勾,長腿旁邊,是同樣穿著一身黑色小禮服的宋小源。
宋小源看到宋言,內心很激動,一種很莫名的激動,忍不住扯了扯傅寒深的衣角說,“爸爸,我好緊張啊。”
傅寒深不想理會他,可小家夥緊張地一直不斷扯著他的衣服,隻好是低下頭來,涼聲道,“有什麼好緊張的?等你娶老婆再緊張也不遲。”
“可我現在就有種自己在娶媳婦的感覺啊。”宋小源捂住自己的小心髒,“心跳得好快啊。”
對於這個磨磨唧唧,沒完沒了的小家夥,傅寒深有點嫌棄地眼神掃過他,不再開腔理會他一句話。
眾人的視線投來宋言身上,傅中天老臉不如平日裡威嚴,難得的倒顯和善一些,傅老太太則是淺笑吟吟,林絮包括其他眾人也是麵帶微笑祝福,在宋言經過朱森身邊時,朱森甚至還衝她豎起拇指,眼底滿滿的都是讚美。
宋言唇角微扯,勾著一抹淡笑的弧度,大方地由著裴思愉攙扶著她,朝著傅寒深所在之地緩步前行。
女人在成為新娘這一天,一定是最美的話,讓人不可置否。
哪怕是坐在邊上的陸鬱這種平日裡並不注意女人為何物的人,也覺得宋言今天比以為都要格外美麗,更何況又是傅寒深的感覺呢?
當然宋言身邊的裴思愉,也是依然讓人不可小覷的,盡管風頭沒蓋過宋言,甘心做起了一個配角的作用,但在場的一些單身男士,可沒有放過打量她的機會。
而景臣更是沒將視線從裴思愉的身上移開,他微微眯起眼眸,打量起這個如同白天鵝一樣高傲的女人,眼底漾著絲絲異樣光澤。
傅筱楠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是盯在裴思愉的身上,而不是宋言那裡,並沒有太在意什麼,倒是誠心露出微笑,目光祝福著宋言跟傅寒深。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走過去拍拍宋言的肩膀,說十分感謝她拯救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狗,否則就傅寒深那脾氣,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之後,在眾人目光的洗禮下,裴思愉攙扶著宋言款步來到傅寒深的跟前,在把宋言交給傅寒深之前,忍不住的,先擁住她,小到隻有兩個人的音量,由衷地說,“替你開心。”
宋言拍拍她的背,“其實也沒什麼改變的,結婚證都早就領了,別一副好像我嫁出去就進了墳墓不會再見的樣子。”
“……”裴思愉,“說得也是。”
然後她就鬆開了宋言。
一聲黑色修剪得體禮服的傅寒,深視線掃過兩人,“現在可以換我了?”
裴思愉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我撤一邊。”
宋言是無奈莞爾,“說兩句話,用不用得著這麼小氣這麼點時間都不給?”
傅寒深手指捏起她下頜,一個毫無預兆,不走程式的吻落到她的唇瓣上,“今天全天,你都是我的。”
他就這麼在眾人的目光裡,堂而皇之地吻上她的唇。
眾人視線先是一滯,結果換來的不是大家的竊竊私語,反而如同不知是誰先帶了頭,獲得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傅寒深就是這麼一個不安套路來的人,不在介意別人的眼光,不在意什麼場合,但凡是想要的,就一定會霸佔到位,隨心所欲做他現在最想做的事。
而在傅寒深腿邊的宋小源見他居然就這麼吻了上去,雙眼登時瞪大,剛剛錯愕著感到自己的小心髒又一次被撞擊了下呢,眼睛卻倏然被一雙手捂住。
頭頂上是裴思愉的聲音,“少兒勿視。”
宋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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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外麵,車子停靠在路邊,身姿修長的男人靠著車頭,手中夾著一支煙,卻久久沒有抽一口,視線情不自禁地注視的酒店的第三層樓。
如果,沒有算錯時間,現在應該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