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臨近下班時,宋言有空,給裴思愉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裴思愉正好在做專訪,接到她電話時,恰好在休息。
當聽了宋言的話後,裴思愉沒差點把剛剛喝下的水一口噴出來,“你們要結婚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忙掏出紙巾擦了擦嘴。
宋言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在電話裡的聲音哭笑不得,“我記得,是誰還慫恿我叫我別矯情的?”
“咳咳。”裴思愉悶咳了幾聲,“我叫你別矯情,但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啊!”
“有很快嘛?”宋言揚眉。
裴思愉暗忖,還不快,我現在都還單身你卻要二婚了還不快!
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裴思愉問,“那你通知阿姨了嗎?”
她指宋言的母親。
隨後宋言就把傅寒深今天早上對她說的話告訴裴思愉,裴思愉聽完,思忖了會,才安慰性地說,“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覺得過去的事情阿姨可能已經不在意了,好好去把人帶過來大家認識一下,然後該幹嘛的幹嘛。”
她這輕鬆的口氣讓宋言不禁失笑。
裴思愉接著又商量著道,“那既然你跟傅寒深都準備結婚了,我可以跟你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吧?”
“什麼?”宋言等待她的下文,一般來說實在想不到裴思愉有什麼需要她的地方。
裴思愉輕咳兩聲,爾後才扭捏地說,“我們雜誌社最近新出了一個週期專欄,主要針對上流名士,為了雜誌熱銷,我想能不能請你家傅總幫我一個小小的忙?讓他來做封麵的……”
後麵的話,裴思愉有點說不下去了,開這個口對她來說也挺困難的。
傅寒深是什麼人?
爺爺是軍政的,爸爸也是軍政的,奶奶曾是婦女聯會主席,媽媽婆家同樣也是官門世家,而他開的公司在這個城市裡地位也不小,二十六歲退役之後拓展公司,如今三十二歲已然將公司發展成數一數二的國際集團,麾下涉及的領域不算少,多少雜誌社打破頭顱想要爭相採訪都被拒絕在外,沒有點後門別說採訪,連麵都難見到。
裴思愉覺得這樣的男人太難靠近,如果能請來做一期的雜誌封麵模特再附加採訪,銷售量一定可觀爆表,但從打心裡覺得,這是要她去摘天上的星星一樣不可能的事。
他們雜誌社規模又不算十分強大,頂多也就屬於中級階段,要請到傅寒深這樣的男人,實在太不可能。
宋言已經明白了裴思愉想說什麼,但對於這件事,卻有點凝重,“這個……我試試?”
她不是傅寒深,不會替他隨隨便便做任何決定,這種關係到他自身喜好問題,她不會橫加幹涉。
直覺裡,她也覺得傅寒深這個人決定不會隨便上什麼封麵雜誌的。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算我沒白疼你。”如果宋言在麵前,她真想狠狠捏上兩把表示自己的愉快。
宋言在電話裡遲疑道,“不過,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安啦。”裴思愉毫不在意,“反正原本也沒抱多大的期望,不答應也沒事,我也就隨便試試,萬一答應了就當中彩票,沒答應也很正常。”
宋言又在電話裡跟她墨跡了好一會,裴思愉雙眼捕捉到什麼,眼神微微一沉,忙對宋言道,“先不跟你說了,掛了啊,白白。”
說完也不等那頭宋言答話,就把手機收起來,從位置中站起身。
這次約人採訪是在一處咖啡廳裡,而採訪的物件進洗手間補妝還沒出來,趁著這個空隙,她忙踱步到咖啡廳的收銀處,擋住了一個剛剛從位置中起身離開來結賬的女人。
柳卿卿望見自己跟前突然就站著這麼一個來者不善的女人,頓時眉頭蹙了起,當裴思愉那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時,直覺第一感覺,她衝自己來的。
柳卿卿臉色不太好,蹙眉不快地看她,“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