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她之前也來過一次,是被唐慕年帶來的,也發生了一些讓她不願回想事情。
直覺裡認為宋言是個平日裡不會出入這種地方的人,景臣怕她找不到路,早早就在外麵等她。
見她從計程車上下來,他上前道,“跟我進來。”
宋言看了景臣一眼,爾後點下頭,對於景臣,她並不熟,不過由於之前曾見過幾次,倒也不算陌生。
他一如既往陽光帥氣中幹淨整潔讓人舒服,氣質又邪氣又痞氣,很受女性青睞。
景臣帶著她輕車熟路來到包廂。
推開門後,宋言並沒有在第一眼搜尋到傅寒深的身影,景臣朝旁邊陰暗的角落沙發指了指,低聲道,“今天他有點不對勁,本來說要早點下班給你慶祝生日,但是後麵不懂怎麼的,本來是要我來應酬一個客戶,結果他卻來了,應酬的時候喝得有點多。”
聽了景臣的話,宋言心頭一震,“他要給我慶祝生日?”
“今天不是你生日麼?”景臣側頭看她,“他昨晚就打電話問我,一個女人生日時應該送什麼東西……”
察覺到宋言臉色逐漸不大正常,景臣僵硬扯了扯嘴角,“難道你都不知道?”
他現在都還記得,昨晚傅寒深問他那句話時,口氣是多麼別扭冷硬,卻偏偏又好像在意得要死的樣子。
但是……宋言居然不知道?
宋言微垂下視線,“他沒跟我說。”
昨晚淩晨在睡覺前,她是問了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卻沒想到,他反而察覺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景臣無奈撫額,他應該能想得到才對,就傅寒深這個平日裡冷傲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提前告訴宋言這種事情?
恐怕就算真到給她祝賀生日時,他都還是一副“我是大爺”的高傲模樣。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他助理說他之前收到一個記者的包裹,然後人有點變得不對勁。”景臣拍了拍她肩膀,很是理所當然,“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了,他車鑰匙在我這裡,你會開車嗎?”
這麼口氣直白的把傅寒深交給她,讓宋言臉頰不自然的一熱,抿唇搖頭,“不會。”
“那我打電話稍後讓人把車開回去,你帶他先坐車回去。”隨即又想起什麼,景臣囑咐道,“另外他喝了酒容易犯頭痛,回去之後,給他煮點醒酒茶喝。”
盡管景臣的態度好似對於她現在跟傅寒深的關係,沒有任何覺得稀奇的地方,但終歸讓宋言略略尷尬。
她應了一聲,隨後景臣就離開了。
眼角瞥見包間內桌上的幾隻酒杯,其中有幾杯還剩下半杯紅酒,宋言暗暗猜想,可能那些客戶才剛走不久,有可能是被景臣提前打發走了。
收斂好心思,她踱步到角落沙發傅寒深的身邊,他端坐在暗色沙發內,似乎真是有點喝多了。
拿過他的手,她把他扶起來。
手臂被女人的肩膀抬了起,傅寒深低低的笑了笑,側頭過來看她,聲音有淡淡醉酒的性感沉迷,“來了?”
他英俊的麵龐籠罩在光線微暗的地方,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模樣。
宋言“嗯”了一聲,“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傅寒深沒有拒絕她這個要求,任由著她攙扶自己走出包間,他的重量略大,宋言力氣小,扶著他整個人有點吃力。
終於來到外麵,她先讓他上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計程車,隨後也彎腰坐了進去,跟前麵驅車的司機報出藝苑的地址。
傅寒深上了車後,狹長眼眸闔在一起,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唇畔輕抿,好似已經醉到睡著了。
可宋言知道他沒睡著。
方才攙扶著他出來時,她的力氣不足以承受他的重量,他分明是發覺到她的吃力,悄悄自己收了不少力氣。
由此可以判斷出,他沒有醉。
“景臣說你今晚原本不需要去應酬的。”沉默半天,她禁不住還是問了,“明明可以早點回去,為什麼又選擇去應酬?”
“這個客戶重要,怕景臣搞不定。”傅寒深聽不出情緒的答,聲音有暗啞渾厚的性感,一手隨意靠窗撐著額頭,一手放在腿上,連表情也都是淡淡的,沒有半點異常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