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逼人不快的眼神注視下,宋言沉默良久,還是如實說,“跟別人沒關係。”
“那就是罪惡感作祟了。”傅寒深語氣篤定,隨即又是涼涼掃視她,伸手捏住她下頜晃了晃,“現在才有罪惡感,之前怎麼沒有?”
宋言實在難以解釋,也開不了口解釋,雖然她確實有過罪惡感,但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她跟唐慕年離婚已經是事實,有那麼一點點罪惡感作祟,也不至於讓她矯情的每每拒絕他發出的邀請。
畢竟是沒有發生過關係,而她現在也算單身女人,正常男女做什麼事,很理所當然。
更何況他點明的意思已經夠明確,而種種考慮下她似乎也沒有太大的理由拒絕。
如果能很好的拒絕,現在她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這種糾結又淩亂的心境,她不太清楚到底該如何去做,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索性,也隻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興許還沒等她心動,他就真會先行厭倦了呢?
她又是遲遲不說話,抿著唇看著他,傅寒深懶得再跟她磨蹭下去,低下頭又一次吻住了她,唇齒相纏間,他手指解開了她的褲子……
宋言想要拒絕,卻又覺得一直這麼拒絕可能會顯得太做作,隻好努力試圖讓自己放鬆,放緩自己緊繃的神經。
這種類似偷情般的滋味,還真是……讓人心情複雜得很。
傅寒深沒有急於求成,待到前戲做了足,感知得到她似乎有了那麼些反應,這才緩緩沉下身體……
“嘶……疼。”
當即,她額頭就滲出了陣陣冷汗,想咬著牙忍住,然而話語卻不由自己的溢位她喉嚨。
她下意識緊繃的模樣終於讓傅寒深感到不對勁,雖然一個女人疼痛的模樣在床上很能取悅男人優越的心理,然而他卻能看得出她現在是真的十分不對勁。
驟然想起之前瘋狂的一晚,意識到了什麼,他眉頭一皺,退了出去,掰開她的腿,“讓我看看。”
“別。”宋言忙伸手擋住他,雙腿並攏到一起,神色慌忙不已的扯住他,“別看。”
“放手。”
傅寒深又是不快了,語氣低低沉沉的,內心滲出深深的不滿。
見宋言搖頭,神情懇切而羞赧地看著他,傅寒深卻是懶得理會,不容她繼續拒絕。
然後,隻見他臉色黑沉的凝視她,“為什麼之前不說?”
“開不了口。”宋言低下頭,尷尬得不敢對視上他,白皙的兩側臉頰,浮上一層層的紅暈光澤。
因為他昨晚太粗暴,她那方麵有些受傷這種話,怎麼叫她說得出來?
有時,她臉皮也是挺薄的。
凝視她無措又羞赧尷尬的模樣,傅寒深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哼,臉色臭臭的,眼神也是黑沉黑沉的,但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從床上下去,整理好衣服,踱步到門口,拉開房門。
正欲要出去時,他身形又頓住,然後側頭看向床上的她,低低的兩個字道出他的唇瓣,“真蠢。”
“……”
話語擲地,他沒再多加解釋一句,修長倨傲的身姿已然走了出去,順帶帶上了房門。
宋言懊惱地抿緊唇,被一個人說蠢,還真不是什麼好感受。
早知道,她就該一開始就擺正臉拒絕了,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讓她尷尬無措,連看到他都覺得心虛了。
傅寒深大步流星走出酒店,剛好酒店對麵就有一家藥店,他連猶豫都不曾有,快步走了過去……
等他再回來,出現在房間內時,手中多了一支藥膏。
宋言瞧見,內心不知該說感動還是該複雜,總之不是很好的滋味,忙過去拿過他手中的藥膏,“我去洗手間。”
傅寒深倒沒拒絕她,要他幫塗,雖然他並不覺得按照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不妥,但這女人有時就是放不開,倒也由著她了。
或許,他不能逼她太急,逼得太急,才會更容易讓人溜走,她顧及的是什麼他懂,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拿出超出他想象的耐心,來對待這對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