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麵那句說得確實不錯,但後半句讓人禁不住質疑。
他也會懂得什麼叫做疼愛?
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氣氛倏爾變得尷尬,宋言有些手足無措。
倒是傅寒深像是看出了她的僵硬,意味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隨意調開視線,緩緩低沉道,“吃飯。”
他的語氣總叫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但今晚宋言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格外怪異,好似總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打量著什麼。
她想問他,可顯然他不會回答。
隨意吃了幾口,宋言還心心掛念著回去,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先告辭,不打擾你了。”
這一次傅寒深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起身來到客廳,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把車鑰匙,再到她身邊道,“走吧。”
“……”
**
一路無言,傅寒深開車載著她回到租住的公寓樓下。
車子停穩,宋言眼角餘光看了眼身邊駕駛座上的男人,他骨骼好看的手指掌控在方向盤上,眉目直視前方,淡淡的臉龐沒有喜怒。
解開安全帶,想了想,她還是側頭對他道,“我上樓了,謝謝你。”
車門開啟,她跨出一隻腳正欲下去,身後卻驟然傳來他的聲音,“離婚了?”
“……”
身形頓了頓,宋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仍舊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不自禁叫人懷疑方才那句話到底是不是出自他口。
收回目光,微垂下眼簾,宋言沒有答話,直接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關於離沒離婚,這是她的私人事情,實在沒有必要跟一個並無相關的人報備。
而傅寒深似乎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待到她徹底轉身上了樓,他深邃眼底才漸漸湧起一股複雜,剛硬完美的臉龐,慢慢凝重。
他有這樣的感受,現在的他,就像一個窺覬她的捕獵者,待到她從一個籠子裡逃出來,他就要把她捕獲似的。
轉而想到兩張稚嫩的臉無比相似的模樣,心底湧起的異樣就愈發明顯了。
如果說之前覺得有人相似並沒什麼稀奇的,但兩個人小時候的模樣倘若過分相似,那就有些值得考究了……
**
溫佳期被帶入警察局後的事情,宋言沒太去關注,第二天仍舊禁不住想去醫院看看唐慕年的狀況時,還是被羅佩茹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就像是驅趕一個瘟疫似的,羅佩茹連多看她一眼都嫌不耐,不論宋言怎麼請求,她都是美顏任何轉圜餘地,言語間滿是對宋言的怨恨。
最後,宋言還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跟這個醫院的人套了近乎,才從他們口中得知唐慕年現在的狀況。
聽了之後,心底雖有股驅之不散的沉重跟難受,但還是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他腿部的傷好好休養一些時間會好,最重要的是腦子方麵沒有受到過大影響,否則,他接下來的人生,不敢想象該如何度過。
**
唐慕年知道她來過,奈何他躺在床上起身不了,在又一次羅佩茹將宋言趕走之後返回,他終於是開口,說,“別再做這種事情了。”
羅佩茹在床沿邊坐下,提起宋言就會有幾分生氣,“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著她?看看她把你害得還不夠慘?”
眉心微皺,唐慕年看向她,“這件事跟她無關。”
“怎麼無關?要不是因為她,你會沒頭沒腦的衝出去?”羅佩茹板起臉,“幸好這次隻是傷了腿,休養段時間就會好,如果受了更大的傷,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什麼事,唐家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媽!”唐慕年聲音加大。
“我知道你不高興我說她!”羅佩茹氣氣地站起身,“真不知道她給你跟你爸下了什麼蠱,一次次讓你們這麼袒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