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下班後路過這個租住的公寓,自那天宋言落跑之後,他便一直被景臣催著來跟她道歉之類。
本是不想在意的,但這兩天內無意間聽起景臣說她住在這裡,剛好路過便就停下車順道上來。
而之所以曉得宋言的屋子是在這間,這件事說來就更容易了,旁邊隔壁有人出來,他稍微問一下,便很輕易就清楚了她們住的屋子。
本來,那天景臣便給了他她的號碼,可要他主動打電話跟一個人在電話裡磨磨蹭蹭,那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門鈴響了那麼久,卻遲遲未有人來開門。
難道不在?
傅寒深蹙了蹙劍眉,完美的臉龐不帶一絲情緒,淡淡的,挺拔的身姿站定在門口,筆直得恰到好處的西裝,將他修飾得更加完美無缺,沉穩的氣質,自是不驚不饒,不慌不亂。
其實從他按下門鈴的那一刻,他便深覺不妥。
倘若是她家人父母來開門,他將要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動機?又要如何解釋他跟那個女人的關係?
而見久久沒人來開門,他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一切顯得那麼隨意,悠然轉身。
可正當他欲要轉身離去時,身後的門忽然有了動靜。
側頭回來,他瞥見麵前的門被人從裡麵小心翼翼的開啟,很快,有一個小男孩的腦袋露了出來,有點怪異……
真的有點怪異。
傅寒深側頭盯著門內的小家夥,門內的小家夥也在盯著他,一大一小的視線相互撞到一起,大的眼眸深邃,小的眼睛明亮。
他薄唇微抿,詭秘的深邃眼眸打量著他,修長挺拔的偉岸身姿,有種居高臨下的俯瞰感,透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倨傲跟矜貴。
先開口的是門內的宋小源,眨了眨天真猶如黑瑪瑙的眼睛,衝他明知故問,“你找誰?”
傅寒深盯著他,之所以會覺得怪異,是因為,門內的小家夥腦袋上,此時正帶著一頂綠頭巾,很好的將他的小鼻子小臉遮擋住了大部分,使他看不清他完整的五官,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這玩意。
而且,一個才差不多到他兩分之一高不到的小家夥戴著一頂綠頭巾,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怪異。
指指他的小腦袋,他眸光微深,薄唇緩緩輕啟,低沉好聽的嗓音彷如大提琴上最美妙的聲音,音量不大不小,穩穩適中,“為什麼戴著這個?”
“我先問的你。”宋小源不接他這茬,他管他為什麼會戴呢?
不過在回答中,宋小源就小眼神稍稍打量了起麵前這個男人,手指幹淨修長,骨骼好看,臉龐雖不是那種令人一見驚豔的型別,但勝在於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好看。
這是一個外裡第一眼看似並不覺得驚豔,但實際上隻要過多關注一些,便是讓人難以移開視線,極品中的優秀,優秀中的極品的男人。
這是第一次正麵迎對這個男人時,宋小源內心底的想法。
如果要給這個男人打一個印象分數的話,大體在九十分到九十五分之間。
怎麼說,傅寒深也是他名單上的NO。2。
傅寒深沒想到,一個屁大點的小男孩,居然懂得跟他計算先後問題,一點也不肯服人的樣子,倒是第一眼就讓他覺得有趣。
很新鮮。
眉梢微微揚了起,傅寒深回過身來,正麵迎視他,深黑的眸子目光灼灼,淺淺勾唇,“我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