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朝我道:“你放心,蛇君曾和阿問提過這個辦法,何歡取了通心草,煉了丹藥,能暫時穩定住他的生機。
”
我瞥了一眼何歡還往墨修嘴裡塞的那種拳頭大的丹藥,一時不知道這算怎麼回事。
也虧得墨修的本體不小,要不然換成一個人形,這拳頭大小的丹藥,別說吞不下,一餐一顆管飽吧。
看何歡這一顆接一顆的喂,不得撐死!
何辜也低咳了一聲:“這不是事出突然嗎,太快了。
何歡只來得及將藥搓丸,也沒有煉出精華,所以……咳!”
我看著墨修那奄奄一息……
其實奄奄一息都說不上,奄奄一息至少是完整的,可墨修這樣子,一條蛇,好像很多地方都缺了。
我伸手兜著胸前的蛇胎,抬手摸了摸墨修,朝何辜道:“我和你一起,往他體內輸點生機吧。
”
當初於心鶴懷著孩子的時候,我不是和他同時輸送過生機嗎?
墨修這個,應該也可以吧。
可我話音剛落,一直喂著丹藥的何歡瞥眼了我一眼:“你就沒想過,先去給我們那個傳說中的救世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們既然來了,保你家墨修不會死。
就算死,也就是捨棄這具身體嗎,神魂我給你拘出來,可以吧?”何歡一臉的沒好氣。
嘟囔著道:“當初蛇棺被毀,你的心沒了,他就一直想將他的心給你。
估計是佔有慾作怪吧,認為你體內以前是那條本體蛇的心,好像你就不乾淨了。
”
“你說換成他的心,搞得我們多不划算。
”何歡一邊哎哎的嘆氣,一邊卻朝我揮手道:“你也是的……哎,你們都別在這裡煩我。
”
他一手還握著個試管,搖晃著什麼,一手還去揪下巴白花花的鬍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何歡的鬍鬚少了很多。
我發現自己確實幫不上忙,而且蛇胎在白布兜裡確實該洗澡了。
抱著他往竹屋走去,幸好蒼靈喜潔淨,就算清水鎮亂成了一團,但那口井因為旁邊有活竹長著的那個浴桶,所以還算乾淨。
我抱著蛇胎走到井邊,正打算打水給他洗洗。
就聽到胡一色有點緊張的道:“可以給我看一眼嗎?”
我扭頭看著胡一色,伸手託了託白布,朝他沉聲道:“看一眼又能怎麼了?”
這孩子就在這裡,他卻把看一眼,說得好像很不可思議一眼。
“手握日月,掌定乾坤。
”胡一色臉帶著光潔,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輕聲道:“我突然明白,為什麼神母要讓我在華胥之淵沉浮二十載,才來指引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