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沒有在部隊呆過,自然不懂戰友之間的情誼有多深,不過她看到兒子現在這樣,多少有些擔心。
“這人格分裂還沒治好,現在又出現戰友犧牲的事情,我真的怕這個孩子受不住。”
“不會的。”
葉南弦很是鎮定地說道:“或許這件事兒過後,梓安的人格分裂也就好了。”
“怎麼說?”
沈蔓歌很是納悶。
葉南弦卻沒有再說什麼。
一行人將車子開到了機場。
因為莎莎是烈士,機場特別開了一條通道給軍人們用。
來來往往的軍人都穿著常服,戰成一隊。
葉梓安因為臨時請假所以才一個人來這邊。
沈蔓歌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莊重肅穆的場合,不由得愣了一下。
葉梓安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子,然後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葉南弦現在的退役手續還沒辦完,自然還是又軍銜的,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也穿上了軍裝,對沈蔓歌說:“你和睿睿在車上等我們。”
“好。”
沈蔓歌點了點頭。
葉南弦牽著葉梓安的手走了進去。
葉睿突然有些羨慕的說:“媽咪,我突然覺得做個軍醫也不錯的,蘇叔叔以前不是做軍醫的嗎?”
“不許去。”
沈蔓歌直接拒絕了,心裡更是有些擔憂。
“家裡有一個梓安風裡來雨裡去的就已經夠讓人睡不好覺了,你就別湊那個熱鬧了。你要學醫,爹地媽咪不攔著你,但是如果要從軍是絕對不行的。這次我和爹地已經決定讓梓安從商,所以你也別想了。”
沈蔓歌趁著這個時機趁早的打斷了葉睿的念想。
從軍?
沈蔓歌現在都後悔死了讓葉梓安去從軍。
葉睿是葉南方唯一的兒子,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沈蔓歌寧願葉睿平庸一世,也不會讓他去前線衝鋒陷陣的。
葉睿聽到沈蔓歌這麼說,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說:“媽咪,你別擔心了,我就是說說而已。”
“最好是這樣。”
沈蔓歌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沒多久,裡麵響起了國歌,八個軍人抬著擔架走了出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十八歲的青春女孩,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身上蓋著國旗。周圍計程車兵全部摘下帽子,一臉的悲慟。
“這是……”
沈蔓歌第一次意識到死亡的尊嚴和莊重。
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葉南弦和葉梓安在擔架的一左一右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