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黑乎乎的房間,低聲問道:“南弦,怎麼不開燈?”
葉南弦的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
外麵夕陽折射在落地窗上,帶著一絲絢麗的色彩,此時卻晃了葉南弦的眼睛。
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揪住了,一點點的收緊,一點點的扯疼著。
葉南弦伸出手,在沈蔓歌的麵前晃了晃。
沈蔓歌的眸子是無光的,沒有焦距的。
葉南弦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停電了。”
葉南弦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理由,心痛如絞。
他的蔓歌,看不見了!
這樣的認知讓葉南弦心神俱裂,卻又不得不忍著。
“我去叫蕭念微和白梓潼過來給你看看。”
沈蔓歌卻直接拉住了葉南弦的手,低聲說:“算了,黑乎乎的,梓潼都懷孕了,別摔著。我現在沒事兒了,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葉南弦的眸子頓時濕潤了,一團霧氣縈繞著好看的丹鳳眼,有些隱忍和心疼。
“那我叫蕭念微過來看看,怎麼著也得讓她看看才好。我才能放心、”
“嚇到你了吧?”
沈蔓歌淡笑著。
她的笑容那麼的美,眼神卻失了焦距。
葉南弦越是看,越是難受。
“恩,你嚇死我了。”
葉南弦緊緊地握住了沈蔓歌的手。
沈蔓歌隻覺得渾身虛弱的厲害,卻依然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發燒了,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架在了火上烤一般,不過後來就好了。我這體質也是沒誰了,可能昨天去跑馬場的時候著了涼,你別太擔心了。”
昨天?
葉南弦真的很想說,已經不是昨天了。
從沈蔓歌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
這三天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煉獄一般。
不過現在沈蔓歌醒了,雖然現在看不見了,可是他還是慶幸她活著,她好好地活著。
葉南弦緊緊地抱住了沈蔓歌,低聲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你要的那麼頻。明知道你身體吃不消,卻還是控製不住我自己。”
沈蔓歌的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
“你這樣弄得我好像是易碎娃娃似的。”
“你本來就是。”
葉南弦心疼無比。
沈蔓歌經曆了這一遭之後,異常的疲憊,和葉南弦才說了這麼一會話,就覺得累的要命。
她的眼皮子有些沉。
沈蔓歌靠在葉南弦的肩膀上,柔聲說:“南弦。”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