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他當成了葉南方,那就當成普通學員來教吧。
閆震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他已經記不得葉南弦有多久沒有這樣狠揍一個人了。
在他們這裡,誰都知道,教練對你越狠,那就是越疼你,因為他怕你出去之後被別人揍狠了。
要想學會打架,就要先學會捱打。
這個道理沈蔓歌暫時是不清楚了,不過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散架了似的,下意識的防衛對葉南弦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
沈蔓歌本來還想抱怨幾句,可是最後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喘息著,一點都站不起來了。
葉南弦看著沈蔓歌這個樣子,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卻冷冷的問道:“還學嗎?學的話,捱打是必須的。像你這樣的細皮嫩肉,就適合回去做你的少奶奶,每天做做美容,做做指甲,和那些貴婦人聊聊天,開個茶話會就可以了,何必這樣勉強自己?”
沈蔓歌本來已經沒力氣了,此時聽到葉南弦說起她以後的生活,不由得犯了一個白眼說:“拜託,南弦這樣說也就罷了,你是暗夜的人,你覺得我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能夠做暗夜的當家主母麼?婆婆把暗夜交給我,把恆宇集團和整個葉家,甚至把南弦的身家性命都交給我,我怎麼可以做個庸庸無為的人?每一次遇到危險,難道我還等著他來救我嗎?婆婆說過,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南弦的,也是為了保護暗夜的存在。既然如此,我就不能怕疼,怕苦。況且這次的事情讓我意識到一件特別嚴重的事兒。”
“什麼事兒?”
葉南弦隻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並沒想到會問出點什麼,但是沈蔓歌卻說了。
“我在船上的時候聽到了那些水手說的話,而且在不遠地方的臨縣,有人以我們葉家的名義送了一批貨上船。那批貨不是在海城和臨縣上岸的,而是上岸之後被人直接送走了,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來接應的人據說是恆宇集團內部的高層人員。”
沈蔓歌的話讓葉南弦的眸子猛然眯了一下。
“你說什麼?”
沈蔓歌趁著和葉南弦說話的時間抓緊時間喘息和休息。
她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沉沉的說:“我說恆宇集團內部有高層人員和外界勾結聯係,至於要做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這些人南弦肯定不知道。我必須在他察覺之前把那些人給找出來。現在的葉家不太平。你知道二叔的下落嗎?我聽婆婆說,二叔一直想要拿下暗夜,我現在是暗夜的主母,他肯定會對我動手的把?趁著南弦還不知道這些,我得盡快的解決掉這些事情。孩子們的事情已經夠讓他操心了,如今葉家內部又出了事兒,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我得強大起來,並且再最短的時間裡強大起來。”
沈蔓歌說完,眼神爍爍的看著葉南弦,然後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有些趔趄,卻依然堅定的說:“來吧。我們繼續。”
葉南弦的心理是震撼的。
他一直以為沈蔓歌來這裡特訓隻是因為在美國受了刺激,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是為了葉家,是為了他!
原來她知道了那麼了不得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卻一個人扛著呢?
這個女人,簡直傻得可愛,傻得讓人心疼!
葉南弦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疼的問道:“確定可以?”
“完全可以。”
沈蔓歌咬了咬牙,將所有的一切吞下。
她的時間不多了,不能浪費在矯情上。
葉南弦再次出手,可終究還是下手輕了一些,可即便如此,沈蔓歌還是被摔得很慘。
她整個人虛脫無力的躺在地板上,好像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
葉南弦見她這樣,心疼的彎下腰打橫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