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和厲雪凝衝大哥比了個大拇指。
房間裡,見到突然闖進來的男人,站在窗邊的諸葛華容避之不及,驚叫後慌忙用手捂緊面紗和頭紗。
「戰
司令,你怎麼可以貿然闖進來,連敲門都沒有……」
戰擎蒼關上門,一步一步地朝諸葛華容逼近。
高大的身影就如一堵軍綠色的牆,氣勢雄渾強勢,把諸葛華容逼得後退。
直到她後背貼牆,無路可退後,她抬起戴了手套的手,擋在自己臉前,別過頭道:「戰司令,有什麼話你直說,說完了就……請你離開。」
「諸葛小姐不是膽子很大麼?」
他清楚地記得,這女人穿著嫁衣去軍區找他,在軍帳裡湊到他身前,還想親他。
戰擎蒼眸光微眯,不再猶豫直接抓著擋在二人中間的手掌,將她掌心朝上,把解藥瓶子穩穩地放置在她手心。
「我今日就為這而來,喝了它。」
若是開竅的腦袋,這句話必然換成:「我今日就為你而來。」
偏偏他不開竅,又不善言辭,甚至習慣了命令式口吻。
諸葛華容被他這個語氣愣了下。
諸葛家的人把她當成軟糖,含在嘴裡都怕化了,從來沒人敢逼她。
一時之間怔怔然不知所措。
戰擎蒼沒什麼耐心,「如果你不喝,我就灌了!」
說完伸手準備去扯她面紗,諸葛華容慌亂抓緊藥瓶,然後從他手臂下面穿過,想要鑽到男人背後。
這點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戰擎蒼,他就像戰場制敵那般,手臂一收,就把女人的脖子夾住了。
「啊……痛……戰司令,快放開我!」
「痛?」
樓下沙發的三人紛紛看向那個房間,面面相覷。
諸葛瑾眼神在問:戰司令這麼快就動手動腳?要上去阻止?
諸葛慎眼神回應:隨她吧,女兒大了,管不了。
房間裡戰擎蒼直接將擒住的女人抱起放在旁邊單人沙發上,而後單手製住她那雙不安分想要掙脫的手,緊扣在她背後,另一隻手迅速地扯開她的面紗。
「我不喝這個解藥!我們諸葛家的人不受嗟來之食,不受無名之恩,不受……唔……」
解藥在她掙扎之際被戰擎蒼強行地喂進了嘴裡。
戰擎蒼無法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清高」。
連解藥都不吃?非得讓他來「喂」。
他垂眸看著諸葛華容被藥瓶擠得紅紅的嘴唇,道了個字:傻。
很快,藥瓶都被諸葛華容吞了下去。
當瓶子空了後,戰擎蒼隨手一甩,藥瓶精準落在門口一個很乾淨的垃圾桶。
與此同時,諸葛華容眼裡湧出兩行滾燙的淚。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逼我喝你送來的藥!你這個混蛋!」
諸葛華容趁著扣在手腕那股力道一鬆,當即掙開,用力地捶打戰擎蒼的胸口。
戰擎蒼看著女人歇斯底里的樣子,皺著眉頭道:「諸葛小姐,你因我中毒,我還你解藥。各不相欠,怎麼就…」
怎麼就罵他混蛋了?
諸葛華容捶打著他胸口,哭聲越來越崩潰。
從小高傲的小小姐,自從那日知道他半夜來看她,看到她長滿毒瘡的臉,看到她滿頭白髮,她這輩子都不想跟他再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