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給江止做糕點,都會帶出來他的一份。
明景煥很不理解,為什麼烹飪出那麼甜蜜的糕點的手,怎麼也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呢?
明景煥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為什麼沒有去救虞昭,大概是害怕她活著回來,蘇晚所作所為便會敗露吧?
雖然明景煥也知道,以江止對她的寵愛,就算是敗露了也不會怎樣。
可是蘇晚和昭昭生的實在是太像了,像的他不忍心在這容顏上看到一點難過。
昭昭已經死了,以後都回不來了。
若是再也見不到和昭昭一樣的臉,明景煥覺得,自己應該會瘋掉。
見他目光遲疑,月如席心下一沉:“明景煥,你該不會是想替蘇晚隱瞞吧?”
明景煥愣了愣,不得不承認,除了昭昭之外,最瞭解他的就是月如席。
見他沉默,月如席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登時,一雙眼裡都是失望,他好像第一天認識明景煥似的,一字一句的道:“明景煥,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這話直接戳進了明景煥的心裡,他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卻只見月如席冷著臉,不由分說的拉住他的手臂,一雙眼睛裡是濃郁的失望。
明景煥頓了頓,順從的被他拉著。
月如席一直拽著明景煥,直來到寒池附近才罷休。
他看著明景煥,一雙眼睛猩紅,還未到寒池旁,這處就已經冷的不成樣子了,寒氣順著傷口止不住的往身體裡蔓延。
明景煥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他從來沒有來過寒池,壓根就沒想到這裡這麼冷,冷到呼吸出的空氣都轉瞬凝霜。
“寒池被結界封著。”月如席聲音嘶啞:“就算是這樣,你我也冷的受不了,更何況是在寒池中的昭昭呢?”
語畢,他看著明景煥,那人的眼裡有著極為明顯的掙扎。
月如席咬牙,下了最後一碟猛藥:“明景煥,昭昭以前可是跟你說過,希望你永遠正義,永遠朝氣十足。”
“昭昭不過才死了幾個月,你就把所有的事都忘了?”
“更何況……”月如席的眼尾紅的厲害,目光直視明景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他:“昭昭在你的心裡昭昭那麼輕易的便能被替代嗎?僅僅是個樣貌相似的人,就能代替昭昭在你心裡的地位了嗎?”
月如席的聲音就像一柄鋒利的尖刀似的,輕而易舉的將所有的偽裝和外殼全部都戳碎。
明景煥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啞口無言。
他很想問月如席,難道他就不是這樣了嗎?隨便找一個名字一樣的人,就能替代昭昭了嗎?
可是明景煥問不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寒池裡。
隔著結界,他看到了裡面已經凍的快要昏厥的虞昭。
小姑娘瘦瘦小小的,蜷縮起來的模樣特像剛來流雲宗時找不到家的昭昭。
明景煥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月如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