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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飛摸著凱瑟琳的臉蛋,試著讓她心安,她曾花費很大功夫,派人到格勒行省傳信,想讓蘭德爾到一趟丹麥,卻是石沉大海,看到凱瑟琳的樣子,她打算再試一次。
“咯……,妳真好。”,凱瑟琳點頭,擠出銀鈴般的笑聲,但隨即哀傷道,“可我的臉!聽說他的妻子很美,我比不上她的。”
凱瑟琳摸著自左臉而下蔓延到肚臍旁的火痕印記,跟頭上稀少的髮量,淚水不自覺流出。
她膚色極白,猶如雪霜,與她的堂姐不同,自小就是文靜優雅,下人稱她是“冰公主”,對應堂姐齊格飛的“火公主”,要是身體沒受傷,光從另半邊臉,足可判斷她是極為出色的美人。
齊格飛心沉了,“你才是最美,你為他幹了這麼多事,他也必須愛你的全部!......,美貌與強大的力量相撞,就是雞蛋去撞石頭,瞬間粉碎,龍船南下那日,我讓那個叫布蘭琪的女人,去作妓女,客人只能是乞丐,遊民,罪犯,奴隸,甚至是最低等的閹人,讓她懷有下流賤種,生育到無法生育的那日,身心從上至下都汙穢不堪,到時候便不美了。”
齊格飛思路清奇,安慰妹妹的方式,便是教她用更惡毒手段去報復他人。
“當妓……女?真是個浪蕩的婊子,你行動要快點,蘭德爾才能早點獲救。”
凱瑟琳對這種離譜安慰,十分受用。
這夜,齊格飛寸步不離床前,還唱多支丹麥兒歌與她聽,凱瑟琳睡的極放鬆,更夢見久違的“父親”抱著自己。
十二年前,凱瑟琳父親,齊柏林的長子死在女人肚皮上,六歲的小碧蓮自此悶悶不樂,大一歲的齊格飛為了安慰她,竟想帶她出洋探險。
“大海有好多好玩東西,有的魚面板上長滿牙齒,你肯定沒見過,還有一擊能夾碎巨石的黃色大螃蟹,跟唱著美妙歌聲的人魚,聽說若運氣好見到人魚,人魚還會滿足許願者一個願望……。”齊格飛口沫橫飛說著大洋趣事諸多是從水手處聽來。
“那我能再見到父親嗎?”
“也許可以吧”
“也許?”
“可以。”
經不住誘惑,此後碧蓮便常跟著齊格飛上船,齊柏林見這個孫女肯外出露面,開心之餘不作他想,只讓手下看好兩人,且當時他也無暇去關心凱瑟琳。
齊柏林自“偉大的航道”歸來後,對時任丹麥王(其舅父發動挑戰,破壞秩序者,又維持不了新秩序,便埋下隱憂,加上近日失去唯一男性繼承人,反齊柏林的海賊逐漸形成一股勢力。
齊柏林清除手下刺頭時,兩位公主每日都會搭上一艘方形帆船,進行著能看見海岸線的短途旅行。
清晨時,隨水手出航捕魚,水手一邊努力捕魚,兩女則一邊開心放魚,甚至有時遇到水手操作失誤,貪玩的齊格飛還會把水手踢下船去。
黃昏時,兩女在甲板上看著火紅太陽逐漸下山,聊著關於太陽的丹麥神話……。
時間是沖淡哀傷的最佳工具,雖不見人魚,但大海各種神奇生物相伴,讓碧蓮逐漸擺脫父喪之痛,愛上廣闊藍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