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叛軍怎麼辦?你能打贏四五萬的軍隊?”
“割地賠款,讓波尼回去,中央由我們說了算,他若不願,我們死守,看誰熬的住,沒糧食可吃,我就殺人減少消耗,好壞撐個一兩年,還不跟我談,我就洗劫王都,留座破城給他。至於諾曼行省,就讓其自治,那地方地廣人稀,又要應付海盜,每年才提供國庫不到半成的稅收。”
“這樣等於把王國分成三部了!”勞賽道。
“大哥,你這次看的沒我清楚,分成五部又如何?都是別人的地方,你擔任情報總管七年,我當任王都治安首長五年,陛下多疑,我們兩人的封地,大不過一座城,領民不過萬,還被分成六處,犬牙交錯,跟其他領主摩擦不斷,每年要付出的維持費,讓我們的家族財富毫無增長,就算只統領高盧中部,也比你我的封地,大上百倍,千倍,這筆帳怎麼算都划得來。”
“但樂烏繼位,不能服眾,他既不是長子,又無功勞。”
“拳頭就是一切,刀劍便是規則,我們掌握中央後,誰敢不服,再馬上加冕樂烏,就是其他總管大臣不滿,也是無力迴天了。”
“我們……還是先找二王子,探探他口風,萬一他害怕,這事不好辦。”勞賽言不由衷,心中也對吉約姆的提議十分心動。。
“如果他不幹,就把最小的阿孫魯抬上王位,阿拉貢的“曲臣士”,二十幾歲就是宮相,我們兩兄弟也能。”
“那我們跟阿孫魯的殺母之仇,你會如何?”勞賽道。
“簡單,三五年後,我們站穩腳根,阿孫魯便可因病早夭,到時連克路家族都一齊除掉。”
阿孫魯的母親胡妲,是波尼表侄女,屬於克路家族,一次入宮時,被阿德里安強佔,接著懷下阿孫魯,後來胡妲想分手與一名年輕貴族結合,佔有慾十分強的阿德里安不容許有人給自己戴綠帽,便派勞爾毒殺胡妲。
胡妲的父親,察覺不對,放棄在王都的爵位,回到自己在北面的封地,稱病不來王都,並跟哈羅德勾結,以對抗阿德里安,,且還曾派人暗殺勞爾,讓他的馬車落下懸崖,僥倖不死,卻也再提不起對女人的興趣,而阿德里安倒是沒為難阿孫魯,還十分疼愛這個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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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得真多!”勞賽對這個弟弟,突然有了新認識。
“是你說的,叫我多看書,多學書本中的智慧。”
“什麼書?”
“權臣傳。”
世事難料,若放在數個月前,王都沒人敢有這種想法,阿德里安就是個巨人,二十年間,主導王都的“生與死”,“光與暗”。
但一場大敗,使阿德里安精神渙散,看上去離死不遠,忠誠屬下又失去大半,讓吉約姆看到機會,這個王不再“可怕”,而是“可欺”。
……
……
阿德里安曾下令,年滿十二歲的王子,不能在宮中常住,以免跟宮女有染(還有他的情婦產下私生子,所以除了四王子阿孫魯外,三個哥哥,都在宮廷外有一處府邸。
隔日兩兄弟來到二王子府邸,見到了正在花園喂雛鳥的樂烏。
花園簡直是個鳥場,從小至大,白雀、斑鳩、巨嘴烏、鸚鵡等各式鳥類甚至貓頭鷹都有。
這些鳥看見熟人來到,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這幾個月來,兩兄弟拜訪的次數超過三十次,也是唯一的訪客。
“你們來了。”
樂烏放下雛鳥,起身相迎。他與大王子坤克只差八日出生,出生時,左腿扭曲,所以行走必須撐著柺杖或由人攙扶,除了重大慶典,阿德里安不讓樂烏跟著兄弟姊妹露面,以免丟他的面子。
長久下來,使樂烏性格敏感且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