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說發現畸形牛一隻,這馬屁精,念下一封。”蘭德爾喝了口紅茶。
艾咪拿起第二封,只有兩行字,字跡工整。
“本月十月月十二日,聯隊長魯朱,攻克芬多郡大敗而歸,於隔日大殺降軍,手段兇殘,自高盧建國以來未有,其性殘?”。
“暴!”布蘭琪唇形道。
“其性殘暴,其人陰狠,其行可豬?”
“誅。”布蘭琪再次比劃糾正。
聽完這則文書,蘭德爾道,“署名者是誰?”
“白玫瑰的林頓家族,達斯馮林頓。”
“這訊息應該不假,你們覺得如何,提個建議,不要總是聽我說,或者聽別人說,讓你們參加,就是給你們“做別人主”的幾會。”
“允。”
“悉。”
允字是布蘭琪說的,她對政務毫無興致,只是想幫蘭德爾,既然魯朱如此壞,就給他苦頭。
而“悉”是艾咪說的。
艾咪聽了幾天,發現蘭德爾愛用短語,她也因為改變稱呼,得到了進入檔案庫的權利,她看了不少封存公文,學了一些字“諾”,“閱”,“罰”等字來使用。
“為什麼是悉?蘭德爾道。
“凡事都有一體兩面,魯朱是壞人,但那是對於敵人而言,,昨日開會,您接見了從多克郡回來的受傷軍官,他們不是提到魯朱的先鋒戰中,所立下的戰功嗎,現在他領軍在外,是聯隊之長,處罰他,明顯“艾咪想說一個合適的詞,喉嚨突然卡住。
“得不嘗失。”布蘭琪偷偷地打眼神。
“得不嘗失!”艾咪做出結論。
“是這個道理。但既然有人投訴,也要安撫,且這件事非常嚴重,殺這麼多人就因為一時之氣,這種性格,就算是喪子之痛導致,也不能容忍,這仗結束,我不會再讓他領軍,現在則要先淡化此事影響。
幸虧芬多郡被圍住,訊息難以外傳,布蘭琪你寫一封指令,讓涉外情報人員,全部動員起來,任他們把魯朱乾的事,渲染成降軍叛變想奪權,失敗後被誅。”
布蘭琪不想顛倒黑白,遲遲不動筆,並且又鼓動喉嚨說了個“不”字。
“艾咪你來寫,印章在這。還有,明日起你們開始學密語,以後情報部份你們也會接觸。格倫建立的情報網路,不能讓他中斷。”蘭德爾不強求布蘭琪,這兩日都有這種狀況,布蘭琪並不會無條件認同自己的作法。
第三封是火災訊息,這是阿圖郡的一處人禍,放火之人已經受誅伏法,房屋受損四十餘棟。
最後一封則是彈劾鄧布之密文,但沒寫名字。
“他挺受惦記,你也不用唸了,鄧布的事情我清楚得很。這兩個月他不會來宮了。”蘭德爾說完,由僕人攙扶下去了隔壁房間上眼藥。
布蘭琪想幫手,“你先休息一會。”蘭德爾道。
艾咪則偷偷看著這封密文,裡面提到鄧布舉薦到地方的徵糧官,勒索強徵的不法情事,並且鄧布也參與其中。這個總是笑臉迎人的老人,竟然如此貪婪,艾咪難以想象,偷偷跟布蘭琪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