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貴族,聽上去很迷人,這些醫師趕緊道,“我們會想辦法的,請您放心。”
但診斷出病因,卻沒什麼用,討論後,沒一人敢打包票能治好蘭德爾,十三位醫師,進進出出,弄了一日,還是不見起色。
第二日潘尼又來看蘭德爾,“小子,別太激動,你會沒事的。”
“這次有勞您了。”
“好好養病。”
潘尼不欲打擾蘭德爾休息,沒多久便離開,並交代所有人,全力照料好蘭德爾,後往書房而去,寫了數封信給交好的領主。
從第二日到第三日,輪夜班的六名醫師,忙活到早上,又開藥,又按摩,手忙腳亂。
蘭德爾感受到他們的用心,惡劣的心情也平復了些,並因藥劑之故昏睡過去,半夜,蘭德爾開始發燒,嚇壞了醫師們,潘尼伯爵聞訊後派出馬車,把領地所有醫師全都找來,醫治蘭德爾。
蘭德爾被移往一棟獨立的樓層內,樓層腳步聲從早到晚沒停過。每次房門開啟,他總問,“想到辦法了嗎?”卻只換來,“我們正努力……。”
而百米之隔的另一棟建築物,被捕的阿芙卡娜則是另一番際遇。
獲救後,因為她的敏感身分,使她和妹妹一同被關押在一間小房間中,裡面光線不足,窗戶很高,全用鐵條風氣,只透了點氣孔近來,裡面空空如也,連如廁的用具都沒有。
“姊姊,好可怕,我不要待在這。”
送來第一餐後,沒到第二餐飯點時,看守人員無論怎麼叫喚,都不出現,甚至兩姐妹內急也只能在角落排洩。
好歹是貴族,本應不該如此,但蘭德爾之傷,跟奧布理有關係,城堡傳出留言,蘭德爾驚覺失明時,說要殺過害他受殘之人。
所以潘尼手下,把身為奧布理妻子的阿芙卡娜,當成罪犯。
換了新環境,琪拉一直苦鬧,使阿芙卡娜更加煩躁,她也快到崩潰邊緣,在哭鬧的妹妹扯斷她幾根秀髮後,她煩躁地動用暴力,給了至少五巴掌,把更弱勢的妹妹打的跪地求饒。
“姊姊!別打我……我會聽話。”琪拉眼淚跟鼻涕混在一起,求著阿芙卡娜。
手掌泛紅的阿芙卡娜驚醒過來,看著哭泣的妹妹,想到琪拉曾為了保護自己,被猶隆強暴多次,最後懷孕更被迫墮胎之事。
這樣的打擊,讓琪拉從一個開朗少女成了瘋婆子,那個小時候有好東西,總是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妹妹再也不會回來了,而自己身子也成了殘花敗柳。
曾經的宮廷之花,追求自己的紳士,在薩克森王國,從南至北,數之不盡,而今卻成如此下場!
萬念俱灰,阿芙卡娜癱倒在地,背對琪拉,不發一語,她不想活了,決定帶著妹妹一起走,幾分鐘後,她把褻衣脫下,裡面有根金屬細別針,她準備先刺破妹妹血管後,再自盡。
“別怪我!姐姐是在幫你解脫!”阿芙卡娜轉身準備動手。
“姊姊。”看見阿芙卡娜轉頭,琪拉把剛剛守衛給的餐點,從藏懷中拿出道,“麵包,麵包,我怕你吃不飽,吃不飽。”
琪拉拿出麵包給阿芙卡娜時,肚子不爭氣的抗議,目光順著手腕而去,滿是疤痕,有的是她曾經發怒打的,有的是猶隆乾的,還有奧布理,甚至他還是貴族時的手下們。
“對不起!對不起!”
阿芙卡娜放下銀針,死死抱住琪拉,“聽好姐姐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們姊妹倆要好好活著,活的比所有人還好!”
“活的更好!”琪拉擦擦眼淚道。
這一日後,阿芙卡娜的心又硬了一些,狠了一些,果斷了一些。
到了脫險第四日。
“說說,有多大把握,醫好我的眼睛?你曾至波斯學習醫術,波斯幾千萬人,總有這種病例吧?”蘭德爾躺在床上,身體虛弱不堪,他剛被灌入一大桶綠色液體,味道跟樹木枝葉很像,現在像是有顆樹,塞滿他的肚皮,使他很不舒服。
“少主,你頭部受到重擊,可能是淤血未散,我再研究研究。”拉法不敢承諾。
“那是多快,一個月?一年?你不是解剖過嗎?替我動刀,行嗎?”
“這……我開過豬頭,牛頭,但沒開過人頭啊!”
“也是廢物,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