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東西!敢質疑少主!”鄧布尖銳的聲音,讓人耳朵發癢,裡克多想起剛學的騎士禮儀,硬生壓下了想往耳洞探去的食指。
蘭德爾則拉了拉耳垂,“阿姆,把那店買了,明日開始,每日留二十張餅給裡克多,直到他見餅欲吐。”
“是,少爺,我等會就去辦。”
“咕咕。”會聽法蘭語,卻說的不流利裡克多,聞言突然學起雞啼。
“閉嘴!”偉伯馬上拍了裡克多腦勺,兩人同住多日,他正要解釋裡克多的意思時,蘭德爾笑道,“噢!我懂,阿姆,記得給他加雞蛋。”
“是。”鄧布笑不漏齒,但表情也有些抽蓄,看著偉伯,“你好好教他正常說話。”
“是,是。少主,若沒事,我們先告退,不打擾您休息。”偉伯沒有裡克多的興奮勁,只覺丟人。
“退下吧。”蘭德爾道。
偉伯走後,鄧布開口,“少爺,聽說他好賭,風流,跟很多女子不乾淨,讓他跟在您身邊,是不是不太合適,我怕他弄壞您的聲譽……。”
“忠心就好,去哪找這麼多賢人,就彆強求個人私德了,偉伯暗夜逃出城堡求援,所弄出的傷口,現在都還沒好。對了!我昨日聽人說,你最近喜得一孫,怎麼沒告知我。”蘭德爾從衣服袖口拿出一個裝訂好的小圓筒,裡面有張紙。
“這是?”
“給你的禮物。”
接過開啟後,鄧布大為感動,是一張莊園的地契,數額上寫著十畝,雖不算多,但鄧布十分開心,蘭德爾賞地,只賞親近之人,其他多以金幣替代。
其實哪怕一根針,只要出自蘭德爾之手,他都視若珍寶,鄧布這輩子都以服務蘭德爾一家為榮。
“你是幾十年的老人,除了不姓阿道夫外,我跟父親都把你當成自己人,以後,你想來月光宮就來,不想幹活,就去那休養,事情給手下人幹,你別誤會,非嫌你老,是怕你太辛苦了。”蘭德爾握住了鄧布的手。
“謝謝少主。”鄧布喜極而泣。
而離開月光宮的兩人,偉伯跟裡克多,才剛走出月光宮門,便要分道揚鑣。
“你去哪?”偉伯道。
“送東西去人。”裡克多難掩開心,走路還學著孩子那樣,跳了幾步。
“是給人,我懂了,你又為了上次那個女黑…摩爾人?
“嗯。”
“早些回來,冊封典禮前一日,要沐浴,禁食,持劍及盾,還有好多屁事,最後要站在教堂外,餵食一夜蚊子,你可別誤了正事。還有,那地方太複雜,你小心點,若真的有人想找你麻煩,別怕,把劍亮出。”
“可以?”
“砍死一個算一個。”
偉伯少時曾混跡那地方,從沒見過貴族出現,所以隨便回話,卻不知裡克多把這句話深深記下。
裡克多跟偉伯分手後,趕往外城一處市場,他騎著馬,一路狂奔,身為騎士,他能夠以一定馬速,在專門開闢的石道上奔跑,而不受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