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下越慢,阿芙卡娜最後乾脆不落子,又說起許多個人趣聞。
“……那時候,瑪麗王后四處帶我出宮,有一次我們聽見北普地區,有一頭牛長了十隻腳,還會噴火,我們當天就跑出宮……還有血族,你聽過吧,傳說在羅斯地區生活的一種怪物,會吸食人血,保持青春,曾經有個商人帶來埋藏多年的死屍,但已經風化,只剩下利牙,那時還引起王宮的轟動,王室還派了一支探險隊去找尋血族,希望能得到長生力量。”
十五歲之前,阿芙卡娜身為伯爵之女,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並曾到薩克森王室服務,作為王后的貼身女官,因此知道不少秘辛。
“血族我聽說過,不過我一個手下說,他檢視過醫療文獻,那應該是一種疾病,月照之後,使人尖牙突生,至於吸血長生之說,可能只是謠傳。”
“咚!”
這一長兩短的報時響聲,代表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要亮,兩人已經聊了很長時間。
蘭德爾看了盤面,很乾脆的認輸,阿芙卡娜突然靠前親了他一下。
“額外獎勵。”她接著又道,“你剛才問到灰鷹旗,這故事挺長的,你真想知道?”
“想,我洗耳恭聽。”
“是八年前的事了。”阿芙卡娜從她還在故鄉說起,“……瑞科地區被割後,我們家族失去一切,王后也因病而死,我的二妹跟著親戚留在薩克森不走,剩下我和母親,小妹,來這裡投靠我的姑父,也就是前任公爵。
那時候我們都說二妹傻,跟著個無地的窮酸準爵親戚,怎能有出息?那個準爵的兒子便是埃布林明,後來他娶了我二妹,不出半年,薩克森又把一快領地,割給高盧。
埃布林明的領地也在其中,當地的領主反抗,埃布林明的父親,幹了聰明事,帶了三十五個人,偷襲了他的子爵領主後投降高盧。
而埃布林明的父親沒等到封賞,就因為戰場的劍傷,感染去世。
我妹妹曾傳信告知,說高盧王室為了安撫當地人心,把他家當作樣板,埃布林明一個外國人才能得到一塊大領地,後來王室進行改土移封,他的領地來到高盧,便成為今日的本拉城男爵。
原本有五千多人的,聽說管理不當,現在只剩一半多些,每當我被安排跟大人物同床,我總會問他們的狀況……小領主怎能跟數十萬人的阿道夫相比,所以您才不認得。”
自嘲後,阿芙卡娜輕嘆一口氣,“唉,要是能重來一次的話,我再不想到高盧,寧願當個農婦,平靜一生。”
“您也成為伯爵夫人,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還不夠好嗎?”蘭德爾道。
“仰人鼻息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阿芙卡娜的表情瞬間猙獰,隨後恢復。
“我也該走了,祝您有個好夢。”阿芙卡娜起身告退。
“第一盤給輸家的獎勵,我輸了,您還沒提呢?”蘭德爾道。
“如果明天您還在的話,我再來找您,先保留吧。”阿芙卡娜又送一個媚眼。
蘭德爾見她走後,伸伸懶腰,有些睏,便躺在床上休息,半夢半醒時,突然聽到巨大聲響。
“啊!......殺!......一個不留!”
“碰!碰!”房門不斷踢撞,蘭德爾驚醒,而普乙安也踢開蘭德爾的門鎖進來。
“少主,出事了!強盜入城,見人就殺,我見到士兵投降。”普乙安滿臉是血,分不清是他還是賊人的,還有兩名手下也跟在旁。
“城堡少說幾百正規軍吧?哪一夥強盜團怎麼兇狠?”蘭德爾急忙穿衣,他沒聽過有強盜敢攻打大貴族的,除非是領民叛亂。
“不清楚,但好幾道門都被攻破,我們帶來的人,也死了四個,現在公爵府一團亂,我們快走。”
“偉伯呢?”
“不清楚。”
四人步出房門時,殺聲震天,在普乙安的保護下,蘭德爾一路奔逃,這裡環境他們根本不熟,加上不時遇見突然出現的敵人,有一名手下為了保護蘭德爾先倒在地上。
餘下三人避開了三波攻擊後,逃到中庭,發現猶隆也在,還有他的親衛,有十七人,跟
猶隆合流,人數增長六倍,卻不頂用,他們已被包圍起來。
火把一道道豎起,冷箭從天而降,屍體一具具增加,
“殿下,怎麼回事?”蘭德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