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才公爵下達的規定,此時起,非普列行省子民出城者,皆加收一枚金幣。士兵拿出了一張文書。
“這次又要多少?”蘭德爾道。
“不多,不多。”一名跟康代長相完全不同,但同樣貪財的檢查員出場,把他們一行人全當成貨物估價後,又說了一個令人憤怒的數字,“留下兩匹馬或十五枚金幣,你們便可出城。”
比入城還貴了一倍,到不是這檢查員更貪,而是普列公爵,為了填補要給王室的財政缺口,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不只蘭德爾,很多準備出城的商隊,貨物全都被扣下,場面很亂。
“王國法規定,嘉雅郡為普列公爵世襲領地,公爵命令為最高法律準則,讓你們交錢,就得交,誰敢作亂,殺無赦!”
剛才入城時,不過數十人維持治安,但出城守衛,起碼有二三百人待命,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只有一半人有武器,而有配備盔甲跟盾牌計程車兵,大概只有五分之一左右。
“這些吃人的魔鬼,不讓我們活。我們一起拼了!”有人大喊,朝士兵衝去,卻被一劍砍翻,一動不動。
接著又有三人不服氣,皆被士兵亂棒打死。
此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擊殺罪犯者,可得到罪犯身上財物,這三人公然抗命,便是可殺,士兵們毫不手軟,打死了,屍體可以可以拿去餵食獵狗,衣服可以跟留著自用或出售。
“猶隆這個混蛋,欺騙我們這些商人!我是來自王都的。”這商人話沒說完,就被一箭射死。
貨物跟金幣,沒了可以再賺,若死去一切便歸於零了。五具屍體,很好地把場面控制住。
“我們不出城了。”蘭德爾語畢往回走。
看見蘭德爾這行身懷武器跟座騎的人不力爭,想趁亂逃走的商人們,心都涼了下來。猶隆在四周放出風聲,說要建設領地,引來了一堆行商,想發點小財,沒想到都是騙局!
最終躺下十二人,不滿被鎮壓住,許多人無奈選擇兩手空空的出城。
而留在城中的蘭德爾,慢慢朝著最高大的公爵府而去。
遠離剛才計程車兵後,他道,“事可一不可二。”
“您想?”普乙安道。
“火氣壓不下。”蘭德爾道。
“少主,我們回去,我要把剛剛那小子操哭。”手下見蘭德爾回心轉意,登時來勁。
“走,去會會此地主宰者,普列公爵猶隆!”
“吼!”手下齊聲高喊。十幾匹馬一起發力,往回疾衝,聲音像是極速打鼓一樣,“踏踏踏!”街道被弄得人仰馬翻。
回到剛才表演的大廣場時,有一輛馬車正迎面而來,它本準備停靠外圍看戲,突然見到馬匹衝鋒而來。
“啊!”車伕嚇的閉眼並拉緊韁繩,這些人經過身旁時,就像一團狂風掃過,衣服臉龐都被吹動,蘭德爾手下中,有一人經過車伕時,一時興起,拿出武器,用劍鞘把車伕的馬身給重重揮了一下,使馬兒受疼亂動。
車伕拼命拉著,雖然控制住馬兒,但身體沒站穩,摔了下來。
“等等我啊!”又剩下騎術剛入門的拉法一人,被遠拋腦後。他要追趕時,一個女人拉開帷布,從車內探頭,檢視簾外,跟經過的拉法來了個近距離會面。
四目相對那一刻,拉法的心,就被烙下愛的印記,再也無法復原。他停步下來,眼神完全沒在意後面趕來的城防軍,接著拉法驅馬靠近,馬匹走了八步,這八步拉法想好了搭訕之語,“夫人,沒事吧?我有沒有驚著您?”
女人看拉法一臉呆傻,輕蔑一笑,在拉法的眼裡,卻是純真、是挑逗、是誘惑、是愛情。
“太美了,請容許我吟詩一首。”拉法努力模仿蘭德爾用的貴族腔調,念起一首詩文,
“春日已至,布穀鳥高叫,草綠樹長,願此生不分……。”
布穀鳥遍佈西里王國跟尼斯港,成雙出現,沒有覓食時,終日對看不厭,其聲清短,後來被詩人比喻為愛情鳥,布穀鳥叫,就是愛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