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吞吞吐吐,一看就有問題。
趙淺淺原本是假生氣,這下變下了真生氣。
她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冷羽被看得背脊發涼,趕緊牽著馬轉身走了幾步。
忽然感覺沒對,怎麼能把夫人丟在後面,自己先走了?應該讓夫人走前面的。
他趕緊停下,轉身:“夫人……”
夫人,夫人呢?怎麼夫人沒在身後,他愣愣地看著後面空無一人的小洞口。
“難道夫人知道了?可是就算將軍不娶,可架不住別人要嫁呀,更何況還是老夫人以死相逼。”
“你說誰想嫁?”趙淺淺問?
這一問,把了魂兒都嚇飛了。
“夫,夫人,你怎麼跑到前面來了?”
不是冷羽膽子小,饒是屍骨累累的戰場,他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
可架不住將軍的夫人追著問,看她那個醋罈子,怕是要把整個尚書府給泡進去。
他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趙淺淺一看就來氣了,伸手揪住他耳朵:“你說誰要嫁給我相公?呸呸呸,誰要嫁給沈君辰?”
她不要叫他相公,居然敢娶了別的女子,雖然自己是喜歡他,但不代表會同別人共侍一夫。
這種喜新厭舊,勾三搭四的男人,她才不稀罕,她只是氣憤自己這是什麼眼光,居然看上他,還喜歡上他。
她越想越生產,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不少。
“疼疼疼,夫人鬆手,我耳朵快掉了!”冷羽大叫。
“掉了也是你活該,跟誰不好,偏要跟一個花心大蘿蔔,快說,他又娶了誰?”
他只是肉痛,而她是心痛,痛得不能呼吸的那種。
“我說,我說你先鬆手!”冷羽投降。
趙淺淺睨了他一眼:“快說!”
手上的力道未減半分,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冷羽縮了縮脖子:“上官婉兒。”
趙淺淺冷聲道:“什麼時候成親?”
她的手鬆開,冰冷的眸光要將他凍死。
冷羽往後退了兩步:“三日前成親的。”
“什麼?已經成親了?”趙淺淺怒道。
冷羽只覺渾身被冰雪包裹,要將他凍成冰雕。
“你親眼看見的?”她不死心地問。
“我沒看見他們拜堂,是簫統領去迎得親,在成親的前一天晚上,將軍從外面回來,臉上受了傷,纏了繃帶。
成親那天早上,將軍上吐下瀉,完全沒辦法出行,將軍就讓簫統領替他去接新娘子。
拜堂時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急著趕路,又擔心你知道了,所以沒等新娘子進門,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