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走後,一個人從角落出來,遠遠地跟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又走出一個人,保持著不被人發現的距離。
趙淺淺帶著白子恆在一個路邊的小攤邊坐下。
「就在這。」趙淺淺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白子恆坐下。
白子恆皺了皺眉:「在這裡吃?這種小攤不乾淨,我們換個地方吃吧,你不用給我客氣。」
趙淺淺坐著沒動,看著他認真道:「是你說讓我隨便選的,我就選這裡了,我經常在這裡吃,味道不錯的。」
正打盹的頭家聽見有人說話,揉了揉眼,起身走過來:「姑娘今天吃什麼面?」
趙淺淺:「兩碗洋蔥面。」
「好呢,二位稍等,這就上來。」
很快兩碗洋蔥面上來,趙淺淺拿起筷子,吃得稀里嘩啦,毫無形象。
白子恆嘴角一抽:「你經常在這種地方吃東西嗎?」
趙淺淺塞了一夾面到嘴裡「嗯,以前經常來,不過不是坐在桌子上吃,是等客人走了再吃,後來偶爾坐下吃兩次。」趙淺淺塞了一夾面到嘴裡。
白子恆一愣:「為什麼要等客人走了再吃?是客人很多坐不下嗎?」
就在兩人對話的幾分鐘,趙淺淺一碗麵見底了。
「你不吃,我吃了啊。」她伸手端過白子恆的面,吸溜吸溜吃起來。
白子恆看著空空如也的面前,不明所以。
「頭家,再來兩碗。」
這次是白子恆叫的。
「等等,只要一碗。」趙淺淺叫住正要往鍋裡扔面的頭家。
很快趙淺淺吃完兩碗麵,她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白子恆從懷中取出手帕,伸手為她擦拭嘴角。
趙淺淺頭一扭,避開白子恆的手帕,白子恆的手在半空停了數秒,趙淺淺從懷中取出手帕:「我有。」
她拿出手帕,卻並沒有擦,又放入懷中。
很快,一碗麵上來,趙淺淺往白子恆面前一推:「吃吧,再不說又要陀了。」
白子恆皺了皺眉:「我從不在路邊吃東西。」
他是東郡首富嫡子,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吃得山珍海味,就是出門做生意也是帶著廚子走,除非應酬,否則不會在外面吃東西。
趙淺淺看著熱氣騰騰的面:「我剛剛給你說,以前我都是等客人走了再吃,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子恆正襟危坐等著她說下去。
「因為我沒錢吃,我在這裡等著客人走了,就可以吃他們碗裡剩下的,後來,我明白一個道理,別人給的,只能是他多餘的,如是別人沒有多餘的,你就只能捱餓,所以我拼命賺錢,我不想等著別人剩下的東西,那種希望是渺茫的,很可能你等到最後別人連湯都沒留下一口。」
趙淺淺頓了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白子恆接下來的話,差點讓趙淺淺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他一臉嚴肅道:「我從沒定過親,不是別人挑剩下的,我不會自己用了才給你,我會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你不用自己賺錢,我很會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