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嗤一聲,淡笑道,“以你五百六十八年的壽命,才堪堪修煉到五品境,你不走,誰走?”
聽到最後面那一句話,那妖族臉色驀然變得慘白。
連帶著在場所有人,都心有慼慼然。
話落,白衣青年袖袍一揮,龐大的海船,在他手中,好似任憑捏扁搓圓的玩具。
只見海船齊齊調轉方向,往回去的路線匆匆駛去。
等到海船化作海平面上的烏黑一點,白袍男子才收回目光,漠然道,“禁地內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外界過去十年,然而禁地內不過一年之久。除此之外,禁地內羅列有無數珍寶功法,若是輪迴點足夠,甚至能傾聽本尊講道。”
講道機遇?
聽到這個名詞,幾乎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一瞬間的急促。
眼前男子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本時代的。
若是能聆聽他的講道,很有可能會觸類旁通,走出一條嶄新的聖路。
宋瀾衣不在乎周圍的人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她早就對自己的聖道有了雛形規劃,只等時間來慢慢填充其中的內容。
所以她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但這個禁區,卻完美地迎合了宋瀾衣的需要。
她心潮澎湃之下,又捕捉到了一個詞彙。
只見鵪鶉一般沉默的人群中,突然有一隻手,高高舉起。
“前輩,不知輪迴點是什麼東西?又要怎樣獲得呢?”
白衣男子見到是一個年輕到過分的少女開口,眉眼間有一瞬間的波動,而後迅速歸於平靜。
“入我輪迴禁地,爾等皆為輪迴者,需要在一次次的輪迴中,完成你們的使命,並根據你們的表現,獎懲輪迴點。”
宋瀾衣……她怎麼感覺有點上了賊船的感覺。
事實上,不止是她,其他人心中也不免嘀咕。
白袍男子似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輕笑一聲,“第一次輪迴任務,一盞茶後開始。諸位,希望能看到你們活著回來。”
一盞茶的功夫,在此刻,快得就像是一瞬間一般。
等宋瀾衣閉目再次睜開的時候,便發覺周圍的場景已經煥然一新。
“建康小兒,欺人太甚!太祖剛駕崩,便迫不及待地動手削藩,其手段之狠辣酷烈,常人簡直是難以想象,完全不顧叔侄之情,也不知太祖在天之靈,會不會哀痛子孫無情,天下有大亂之兆。”
建康小兒?
削藩?
太祖?
宋瀾衣聽著這些陌生中,帶著有些熟悉的名詞,腦中的記憶飛快翻湧,最終定格在一段書籍中的文字上。
而翻閱此中文字,宋瀾衣提煉出一行資訊:
如今只怕是在建康2年至5年期間,太祖駕崩,太子早逝,只留下太孫繼承大位。
太孫改年號為建康,受親近臣子的諫言,著手開始削減藩王建制軍隊,想要讓天下權柄集於一身。
而那些藩王,正是他幾個叔叔,也是他太子父親的兄弟。
在宋瀾衣看來,作為一個帝王,有這樣的慾望,並不罕見甚至奇怪。
但是敗就敗在……他太急了,相對那些叔叔,也太嫩了。
稍後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