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滿是疑惑,「這是真神對我們的懲罰,怎麼會是病呢?」
真神?
哪來的真神?
宋瀾衣腦中靈
光一閃而過,突然想起村落旁大河中心的廟宇,以及村口的神秘石像。
「你所說的真神,就是村口的石像嗎?」
談及石像的時候,男人露出複雜的表情。
這表情中,既帶著畏懼,又帶著崇敬。
只聽得他說到,「在我們這裡,夜間人間與鬼蜮重合,凡人是無法外出的。只有真神的石像坐落於村口,才能在夜晚庇護我們,讓我們能夠安全躲在屋內。」
「而就在幾年前,村中有人在晚上走出村落,前往鬼蜮,犯了真神大人的忌諱。從那以後……我們就被真神懲罰……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模樣。」
說完,他怯怯地看了宋瀾衣等人一眼,「你們還是快點走吧。我們村落裡,不歡迎外人。」
這話一說出口,脾氣爆的當場就惱了。
「你的病都是我們治好的,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吧?而且你也說了,這裡夜間不允許外出,你這時候把我們趕出去,豈不是讓我們送死?」
本以為這話說出來,那村民多少會有點羞愧之心。
但是這些在書院中長大的學子,還是算漏了人心。
只聽得男人陡然變了一副面孔,「是我逼你們治病的嗎?真要說起來,你們削去我的血肉,讓我承受割肉之痛,這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而且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來人,你們在這裡,只會給我惹出麻煩!」
此番小人嘴臉,讓眾人都倒盡了胃口。
哪怕是厲先生和蒲松,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但是他們卻沒有說話,而是靜觀其變。
這次事情的反轉,剛好可以用來磨礪這些學生。
而在所有學子之中,出了力氣,又出了丹藥,可謂費勁心力的宋瀾衣,臉上卻看不出多少怒色。
她的神色極其平靜,只是問了一句,「你確定要趕我們走?」
村民聽見這句話,以為她是怕了,面上不由得帶出一絲算計的神色。
他眼珠子一轉,市井小人的算計之感頓生,「走可以,但你們得把身上的東西留下來。」
宋瀾衣聽到這話,攔住了快要動手的朱序臨。
她的臉上陡然露出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你憑什麼呢?」
村民身子一直,傲然道,「就憑我是真神的信徒。」
鬼的信徒哦。
要真是神明的信徒,還能變成這鬼樣嗎?
宋瀾衣點點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說完,一道手臂粗細的血色藤蔓,呼嘯而至,輕而易舉洞穿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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