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格局?
雖然來時,也翻閱了許多書籍,但是那些書籍,要麼就是年代太過久遠,要麼就是大略介紹了一番風土人情。
至於所謂的神袍神明,城隍陰司,就算談及,也是極其隱晦。
若非宋瀾衣沒有事先知曉這種東西的存在,恐怕連看都看不出來。
蒲松見眾人都望過來,哪怕是一直和他不對付的王管家,也是一臉求知,他索性也不賣關子了:
「南境與北境,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相同的是,這裡也有妖蠻。不同的是,這裡的妖蠻,可不能輕易殺之而後快,甚至你們之人的一部分人,見到這些妖蠻,還需要謹言慎行。」
雲亭有些不解,「這是為何?」
蒲松眯著眼,淡聲道,「妖蠻邊境的十萬大山中,有親近人族的妖蠻。當年就有一部分,跟隨太祖,打下了大乾的江山。太祖千金買馬骨,冊封一部分妖蠻為人族藩王,藩地就在南境。」
說起這個,宋瀾衣倒是想起一件事了。
她以前翻閱雜書的時候,曾看到過有關的記錄。
她提了一嘴,「日月大帝時期,南境藩王動亂,就是這些妖獸嗎?」
蒲松嗤笑一聲,「日月大帝雖為女子,但手腕鐵血,甚至不輸太祖。那些攻訐她的人,以女子為旗號,掀起暴亂,真是可笑。」
「至於你說的那些參加暴亂的妖獸……哈,當然都死了。誅九族,可不是說著玩的。」
藩王,藩王……終究只是王。
王、皇二字看似相近,但實際上,就是貓與虎的差距。
宋瀾衣腦中突然迸出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蒲鬆緩緩講述,一時間,眾人聽得入神。
「如今南境攏共也就兩位藩王,其中一位是牛霸,另一位則是金珠老祖。」
金珠?
有人不由得疑惑,「這是個女人?」
蒲松挑眉,「妖獸都可以做藩王了,女的男的又有什麼區別。」
眾人想要反駁,但卻又覺得……很有道理啊!
幾人談話間,蒲松這個事兒精又開始說話,嚷著說肚子餓。
宋瀾衣就奇了怪了,這傢伙說是一根直腸通到底,所以餓的快。
但是……也沒見著他怎麼拉啊?
她很想問問,但是……狗命要緊!
正當眾人生活做飯的時候,車廂裡的棠溪就舒展身子,從車廂中輕巧地跳下來。
別問,問就是又是一個死皮賴臉跟上來的。
她看到宋瀾衣,就湊上去挨著她,又舔又蹭。
宋瀾衣則是盡職盡力地開始給她撓肚子、撓下巴。
一旁的蒲松,看到這一幕,眼角抽了抽。
這隻半妖還真奇葩。
明明體內流淌的明明是白虎妖祖的血脈,但是看起來……卻是貓裡貓氣的。
應該說,能混在宋瀾衣身邊的,都是一些奇葩。
包括蒲松自己。
在沒人看到的間隙中,蒲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朱序臨。
要說當今這位天照大帝,因為只有一位嫡子,可以說是為了這個嫡子,殫精竭慮。
從朱序臨離開上京,到達北境,之後的一系列行動,乃至來到南境,都是變相地給朱序臨積累日後的班底。
行至夕陽西沉,眾人才看見不遠處的一處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