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開啟房門,往甲板上走去。
甲板寬敞,但同樣,人也不少。
海族即將見到故土,此刻已經如同乳燕歸巢一般,一個猛子,就扎入水底。
人族的老大人們,則是閒適地泡一杯茶,倚在長椅上,手中持著釣竿,吹著遠方的海風,看上去愜意不已。
直到宋瀾衣靠近的時候,她甚至還能聽見來自這些老頑童的話語。
“哈哈,秦老頭,你釣空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就見秦公看著魚鉤上一個空落落的貝母,臉色極其難看。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頭,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蓄力!”
那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狗屁的蓄力,你秦二憨釣不到就釣不到,我看你全身上下,就屬嘴最硬!”
宋瀾衣默默將目光放在秦公身邊的水桶裡。
只見水桶中:水草,貝殼,甚至破爛的外套,腐朽的木盒應有盡有。
但就是沒有魚。
那邊秦公跟個老小孩似的,被一通嘲諷以後,氣悶於心。
他轉頭一看,就看見了宋瀾衣的身影。
就見秦公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一個絕佳的主意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
從目前來看,宋瀾衣是毫無疑問的天驕。
作為新時代的弄潮兒,秦公堅信,在她的身上,一定有著比旁人艱險許多的磨礪,同樣……也有著相比旁人更加深厚的福緣。
他自己釣不到魚,完全可以找宋瀾衣來幫忙啊!
這樣一想,他不由得志得意滿起來。
他瞥了眼自己身邊的老頭,涼颼颼道,“喂,跟你打個賭怎麼樣?”
那矮瘦的老頭眯起眼,後又笑嘻嘻道:“哦?我以為我釣得比你多,已經贏了這場賭約了。”
秦公又是一哽,但很快,他的嘴角就洩露一絲笑意。
只見他站起身,把懵懵的宋瀾衣拉過來,笑意和煦道,“這次不是我跟你比,而是小宋大夫跟你比。”
老頭上下掃視了宋瀾衣一眼,嘖了一聲,“老秦,你不會真以為,這所謂的氣運福緣,真的能強過我幾十年的釣魚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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