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瀾衣見狀,嘴角微微抽搐。
只見朱序臨和馮德全二人主僕情深,那裡一口一個“伴伴”,另一個則是一口一個“殿下”。
等兩人膩歪久了,馮德全才收斂笑容,走到死士身邊,煞氣凜然地用腳踩在他們的胸骨上。
本來就受傷的死士又是悶哼一聲。
馮德全用腳碾了碾,直到他們發出慘叫痛呼之聲,他才冷笑一聲,“說,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膽敢在天子腳下,襲擊太子?”
死士聽到這話,驀然睜大雙眼。
即使是身負傷勢,他也忍不住磕磕絆絆說一句,“太……太子?!”
他們簡直是欲哭無淚。
早知道朱序臨太子,他們又怎會吃了熊心豹子膽,襲擊宋瀾衣一行人?
同時,他們忍不住暗暗責怪起謝芙蕖。
說到底,都是謝芙蕖的錯。
本來謝清漪死了都死了,偏生她氣量小的出奇,居然還想著針對亡故之人的女兒。
馮德全見這群人死到臨頭,還一副拎不清的樣子,不禁嗤笑一聲,“看來你們背後那人,也不是全然信任你們啊……”
否則不至於連這些事都不告訴他們。
只是……
馮德全挑了挑眉頭,突然笑了,“行了,看見你們這一副蠢樣,我就知道恐怕是那位謝夫人,謝芙蕖做的吧?這種蠢事……呵,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出來了。”
馮德全言語中,對於那位謝芙蕖,滿是不屑。
聽到馮德全的話,那些死士有一瞬間的驚恐。
旋即他們很快反應過來,想要掩蓋自己情緒上的失控。
但是此時……已經晚了。
馮德全倏地笑起來了,“看來真是謝芙蕖的人啊…”
朱序臨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些人,“大伴,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馮德全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微微躬身,“全憑殿下定奪。”
朱序臨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論斷,只是還是下意識地問宋瀾衣一句,“你覺得呢?”
“放他們回去吧。”
朱序臨眼神一亮,只覺得宋瀾衣與他想到一塊去了。
他們登上車轅,緩緩駛入中都,也就是所謂的上京時,他們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朱序臨更是感慨道,“殺人易,但要攪亂人心,不易。如今這些死士回去之後,定會對謝芙蕖產生懷疑之心。謝芙蕖能做出這事,定也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到時候,只需要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就行。”
宋瀾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朱,你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