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競舟的噱頭,來攪亂附近幾城的風雨。
至於在這些競舟的隊伍中,又有多少人……一去不復返,直接順著滇河而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宋瀾衣這一用意並不複雜,不過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罷了。
但是巧就巧在,如今時令正好,這一切都順其自然。
春汛來臨,他們去劃個船,釣幾條魚,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有啦。
溫夫人略作思考,當即拍板,“那就這麼定了。”
尋星,也就是掃把星,嘆著氣,“唉,魚於水而言,不過是無根浮萍。魚於人而言,不過是生殺予奪的獵物。但是魚於我而言,卻渺遠如林間雲月,山尖負雪……”
宋瀾衣眉梢微動,“說人話。”
尋星訕訕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肯定釣不到魚。但是主公你就不一樣了,主公洪福齊天,氣運如虹,定能奪得魁首,我願為主公哐哐舉大旗……”
宋瀾衣:……什麼人啊這是……
當事情找到了方向後,餘下的就只不過是細枝末節了。
當宋瀾衣從屋內走出的時候,牛大力抱著牛霸的大腿,幾下竄了上去,跟只猴子似的,靈巧得驚人。
他將臉頰貼在牛霸的大臉上,揪著他的衣領,奶聲奶氣道,“爹,貼貼~”
牛霸唇角微微一翹,然後就佯裝不耐煩地把他從身上撕下,“男孩子這樣,像什麼樣子!”
“爹!我也要去參加這次的競舟!”
“沒門。你以為是出去踏春了?回家玩你的泥巴去。”
“爹,你別瞧不起人!”
“我可沒瞧不起人。我只是單純地瞧不起你。”
父子倆打打鬧鬧,宋瀾衣看到這一幕,先是笑了起來,然後……她的笑意慢慢淡了下來。
她想她爹了。
很想,很想。
宋瀾衣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牛大力,轉身離去。
長大了以後,就不能在外面肆無忌憚地哭了。
爹,我又長大了一點呀。
日子一天天推移。
宋瀾衣始終沒有等來藥聖的資訊。